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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赫連目光堅決,斷然沒有妥協的意思,終究是決絕地領了玲瓏回去。程緋堯沒有看見,她的滿臉淚水,亦沒有看見,她離開杜府時慌亂的背影。
玲瓏小小的手臂環住母親的頸脖,輕聲說道:“娘不哭,玲瓏在這兒。”
赫連淚如雨下,緊緊地抱住女兒。玲瓏自小沒有父親,已是萬般可憐,而今卻還要來安慰她這狠心的母親。“玲瓏,娘對不起你!”
玲瓏搖了搖頭,用她甜甜的聲音安慰著赫連:“玲瓏知道娘心裡苦,不怪娘。娘,你還有玲瓏呢,不哭,不哭。”軟軟的小手擦去赫連的淚水,赫連見到這麼乖巧懂事的女兒勉強露出一絲笑意,“嗯,娘不哭!”
赫連的離開,亦帶走了程緋堯所有的心緒。漫天花香,滿園皆紅,他的心裡卻是一片蒼涼。
杜謹誠擔心地望了他一眼,卻終究被程緋染攔住,只聽得她輕聲道:“讓哥哥一人呆一會吧。”
兩人緩步離開,慢慢而行。
杜府的內院裡,亭臺樓閣,繁花錦簇。輕風微揚,嬌嫩的花瓣從枝頭飄落,灑落在長廊小道上,而後便是一陣風起,那滿地的花兒隨著風兒輕舞,譜寫成一幅絕美的畫來。
長裙曳地,她窈窕的身影被花舞縈繞,青絲如墨,在微風中輕揚,偶爾幾絲輕輕地滑在她絕美的容顏上。素指拂過嬌嫩的花瓣,沾染了淡淡清香,回眸時,那一抹笑,生生叫他醉了一場。
杜謹誠離她幾步遠,卻不敢靠近。他怕一靠近,就驚嚇了那美麗的精靈。他願就這樣守護著她,哪怕無法靠近一步。
程緋染淺笑著地折了一枝貼梗海棠,別在耳上,轉過身子來,眼眸裡極快地閃過一絲狡黠,朱唇輕啟:“雲崢哥哥,你瞧瞧我是不是‘佔盡春色最風流’?”
杜謹誠仿似被雷劈中一般,渾身打了一個激靈,又愣在了當下。
“二少爺,你看,這貼梗海棠,紅黃相揉,可是‘佔盡春色最風流’呢!明兒我要叫娘為繡一副這貼梗海棠,再用海棠香薰過,做我手裡的繡帕,可好?”那一年,明珠指著園裡盛開的海棠開心地說,她嬌嫩的臉龐上,是對未來無盡的期盼。
滿園的嬌花,都比不上明珠目光裡的希望來得讓人注目!
可,為何,眼前的華貴女子,能說出與明珠一樣的話來?
程緋染垂眸輕笑,“雲崢,你還記得我麼?”
那聲音輕得仿似微風在耳畔飄過,卻終究落在了杜謹誠的耳裡。他滿心疑惑,終是百思不得其解,便道:“我自然記得你,只是,你為何這樣問?”
程緋染微微含笑,柔聲道:“只是問一問罷了!”
是啊,只是問一問,只是問一問,你能不能瞧出我便就是她!
杜謹誠卻是愈發地疑惑了,正欲想問,卻見素清匆匆而來,慌里慌張地道:“郡主,顧小姐昏過去了!”
瞬時,程緋染的溫柔已然不見,眉目肅然,微有嚴厲,“怎麼回事?”
素清回道:“方才趙醫娘給顧小姐檢查身子,說顧小姐所中之毒十分古怪。雖沒有性命之憂,可恐怕往後幾十年都要是今日這副模樣了。顧小姐一時情急,便求趙醫娘搭救,可沒說幾句話,便就昏厥了過去。現下,奴婢已扶她到客房裡歇息,想來問問您是否通知顧家人來接她回去。”
程緋染的峨眉愈發緊蹙,仿似成了一層山巒,心裡暗忖,這蘇蔚藍竟是下這般狠的手麼?
“這毒,我倒是聽說過。”耳畔傳來杜謹誠溫潤的聲音,可他的面色比程緋染好不到哪裡去。
杜謹誠微眯了眯雙眼,而後才道:“這種毒,叫做‘死不得!’中此毒之人,初期雙眼漲紅,臉色發青,而後慢慢四肢動彈不得,到最後全身都麻痺,會成為一個廢人。生又不能生,死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