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手。”

花酒收起身上電光:“魔族要得到梵宮公主的血統?”

“是的,”索隆斯一反常態,收起嬉皮笑臉,用斬釘截鐵的口吻道,“她是魔族重振的希望,如果你做不到,我便會下令給所有魔族,讓他們去襲擊魔獸森林,不擇手段、不惜代價將公主搶回來,生下魔族之子,我相信對梵卡女神滿腹怨氣的魔族們,都很樂意做這種事的。”

“她是屬於我的。”花酒的聲音比冰更冷。

“那就先下手為強,”索隆斯的手,輕輕搭上他的肩膀,一半鼓勵一半命令道,“去吧,將她搶回來,我的兒子,遵從自己的慾望,遵從自己的心。這是我給你的機會,也是唯一一次機會。”

花酒嫌惡地甩開他的手,轉身離去。

索隆斯看著他遠去的背影,憤怒地捏扁了手中金盃,鮮紅色液體撒了一地。

這個孩子……出生至今,從未叫過他一聲父親。

雨季到來,烏雲籠罩森林,暴雨洗刷天地,所有人都擠去狐穴避雨,秦細怕菲紫無聊,便拿出用象牙雕刻的麻將牌,親自進行教學培訓,聰明的葉落和菲紫很快就上手,加上九尾正好開臺。

九尾打牌技術很爛,脾氣更爛,時不時豎尾巴、咧牙齒表示不高興狀態。導致菲紫和葉落誰都不敢贏他,只能不停放炮被吃,秦細很快發現了這個問題,立刻將自己位置丟給迪亞,蹲在九尾背後監視,禁止作弊。

輸一局貼一張樹葉,大家偷偷瞧著九尾的尾巴,觀察他情緒出牌,九尾很快變成了風中凌亂的聖誕樹,就連笨蛋迪亞都贏了他幾張牌。

秦細見他們牌局步上正規,自個兒走去洞口發呆。看雨點在地上打出一個個水窪、枯葉飄落,溼淋淋黏在地上,被水洗的清新綠色佈滿天地,到處都是古老藤蔓纏繞,連綿到天邊,魔獸們紛紛避雨休息。耳邊只剩雨聲和無數喧鬧的蛙鳴,吵得九尾連耳朵都蓋上了。

花酒怎麼樣了?

米若妲怎麼樣了?

汐洛又怎麼樣了?

還有陷入戰爭中的朵拉、馬修、雷諾老師他們怎麼樣了?

自顧不暇的她,雖答應九尾只保護自己,終究狠不下心將一切統統拋之腦後。甚至每天的夢裡,她總是會夢見自己穿著一身古代的裙袍,站在蓮花池的小船上採蓮子,汐洛在旁邊輕輕吹著長笛,旁邊有米若妲展開翅膀引頸高歌,在空中翩翩起舞。

回眸笑時,笛聲亂,汐洛求教。

她猶豫半天,靦腆地接過長笛,拭過笛口,重奏新曲。

汐洛低頭淺笑,重接長笛,徑直將樂曲重新吹起。

笛聲聽著斷斷續續,模模糊糊,隱約卻記得是首幽怨悲愁的《漢宮秋月》,直至胸口隱約作痛方轉醒,拉過九尾的尾巴擦擦眼睛,前世緣,今生別,像逃避似地將全部都忘記。不要去想那對溫柔的黑眸,不要去想那顆如火般的淚痣……

只是她心裡真的很害怕,害怕有一天想起華笙公主的所有……

她也知道,如果想起過去,就會失去今天的自己。

這份害怕不能說,也不能表示出來,否則九尾會以為自己錯了什麼,心裡不安。

因為他每天都在努力讓自己忘記煩惱……

胡思亂想中,牌局結束,葉落趁大家在數九尾身上樹葉時,悄悄走到她身邊,低聲詢問:“那隻混賬鳥……還好嗎?”

秦細張了幾次口,怎麼也說不出一個“好”字,只能無力地低下頭。

“我不是擔心她,那傢伙最好去死,”葉落見她為難,急忙扭過頭去解釋,“只是答應了給她帶些東西。”

“我想她不太好。”秦細咬咬下唇,小聲回答,“雖然每次談話都裝得興高采烈,可是她瘦了許多。梵宮公主類似人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