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懼越來越小。在血煉時,他被那頭幽冥狼擊傷,心中還多少有些害怕。

但隨著搏殺、戰鬥的增加,劉裕發現自己越發適應、喜歡這種戎馬飄忽的生活。越是艱難的戰鬥越能激發他戰鬥的熱情,而有幾次惡戰後,他甚至感覺全身都有一種酣暢淋漓的感覺。

似乎他身上流淌的黃金比蒙血脈,天生就是為戰鬥、殺戮而生的。有時他還會冒出一種莫名其妙的想法,大好男兒,戰死疆場、馬革裹屍,未嘗不是一個好的歸宿。

“那好,我到想看看什麼樣的戰鬥能讓咱們都戰死!去年夏季那一戰,我和格里、狄更他們可是連牙齒、額頭都用上了。

我記得很清楚,我咬掉了一個法諾德士兵的耳朵和鼻子,當然那小子也咬掉我肩膀上一大塊肉,可就這樣我還不是沒死。

要是真如你所說,他們真來進攻時會很強,我到真有些期待了。”伊凡握緊了拳頭,聲音低沉中透出一股亢奮的意思,顯然他也是個標準的渴望戰鬥的黃金比蒙。

“所以我們能做的除了全力完成上面交代的任務外,就是抓緊修煉,你我的修為離突破都只差一步,要是能在戰前突破,自然多了一份希望。”

‘一份希望’到底是整個軍團勝利的希望,還是自己活下來的希望,劉裕並沒有說,因為這兩樣東西他也說不清,應該怎麼去算其中的關係。

“好,一言為定。”伊凡右手伸到身前,看著劉裕一臉嚴肅的說道。

“一言為定。”劉裕毫不猶豫伸手與他在空中像掰手腕一樣握住,雙方都從對方的手中感到了信任和鼓勵。

之後的幾天,劉裕明顯感到整個埃馬爾本要塞守備日益森嚴。不但要塞城牆上一直都有一個火的戰士監視前方的情況,凱恩還從比蒙族、狼族中選出了數名戰鬥經驗豐富、實力不俗的戰士充當斥候,派出去探聽情況。

五天後當天完全黑下來時,埃馬爾本要塞的黑石城牆上,兩隊強壯的比蒙戰士整齊的站成了兩排,其中一排每名戰士都有一個火把,另一排則只是腰佩長劍,手持鐵盾,揹負長弓,除此之外別無他物。

一位腰懸黑色佩劍,胸前佩戴者兩枚黑色標槍勳章的比蒙軍官,正對著兩排比蒙戰士下達命令。

“轉身,全體準備換哨,第一團,第三火上哨,第四火,回應房休息。”在那名比蒙軍官的指揮下,一排比蒙戰士快步跑下了城牆,而拿著火把的那排比蒙戰士則都面向東方,按一定距離在城牆上站好了位置。

“各自就位,都小心一點,相互照應著,一有敵情立刻彙報。”這名比蒙軍官下了一道軍令後,便轉身走下了城牆。而在他下完命令後城牆上的比蒙戰士便兩人一組,在城牆過道上整齊的來回走動,不過目光都是盯著東邊峽谷出口方向。

和一名戰友一起反覆觀察東方情況的劉裕,不自覺的握緊了手中的火把,他抬頭看了一眼兩旁的懸崖,沒有任何動靜傳出,略顯緊張的神情才有所緩和。

這五天時間劉裕過的頗為緊張,上次他和伊凡聊了一番後,便悄悄去找了一下堂叔路易。劉裕相信凱恩能做到王國都尉就絕非等閒之輩,但為了以防萬一他還是把自己的猜測都說給了路易,想看看凱恩到底有沒有想到這些。

畢竟現在要塞守軍中軍職最高的除了凱恩就是路易了,凱恩要是有什麼安排應該、也必須告訴路易。而劉裕從路易那得到的訊息也沒有讓他失望,凱恩站在指揮整個要塞守軍的位置上,想的比他和伊凡這些小兵要遠的多。

從凱恩正式接過要塞守軍的指揮權後,他就從國王侍衛營和第二師中挑出了一批實力強大的戰士,撒到了埃馬爾本要塞周圍數十里的群山裡,監視可能從任何方向出現的敵人。

另外劉裕的父親蓋亞調凱恩來埃馬爾本要塞時,不但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