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調開啟車門，走出去之後，才想起來，這是季彥希的車。那男人估計不會善罷甘休，於是有了，警察的手銬。

“莫小姐，季先生控告你偷竊私家車輛，盜竊車內物品，麻煩你跟我們回警局一趟，協助調查。另外，鑑於你的身份，我們暫時不會對你戴手銬，但請你配合……”

果然——

莫木蘭悠然抿起唇瓣，大方進了警局。

從來，警隊隊長，都是她的好搭檔。但這次，卻成了嫌疑犯。莫木蘭坐在椅子上，雙腿交疊，庸懶叼根菸，面對新來的隊長滿臉無感的陰沉，她蹙了蹙眉。

“姓名！”

“莫、木、蘭。”

“職業！”

“律師。”

“知法犯法……”

“車是借的，季大律師想怎麼反口，我都沒辦法。國家該制定一日租賃法，簽定合法合同，否則，冤假錯案，大概會每天爆滿警局，氣死律師，砸死法官。”

“那另一件盜竊案呢？你夥同……對，就是報紙上這個男人，一起盜取陸XX車內物品，有目擊證人，你還不承認嗎？”

“咳咳，他有我錢多嗎？他有我家錢多嗎？當然沒有！要吸乾他，我會採取合法的方式，吸到他骨渣全無！這種愚蠢的方式，只有季彥希才想的出來。”

警隊隊長揉揉眉頭，“別油嘴滑舌，交代你的作案動機。”

“取證！”

“你不知道律師無權私自搜查車輛嗎？警察沒搜查證，都不能這麼隨便。”

“對一個殺人犯講合法，就像對牛彈琴。如果西餐桌上，只能用刀叉，那用筷子吃飯的人是不是都要餓死？”

“你……”

“隊長！”莫木蘭湊過去，低聲說，“我知道，你正和老婆鬧離婚。婚前同居，是犯法的，你知道嗎？”

“你敢威脅我？”隊長拍案而起。

“Sorry。”

莫木朗聳肩，不再利誘，這隊長，一點也不通情達理，榆木疙瘩。不過他的口吻，顯然已經軟了很多。

“陸某，是涉嫌殺害妻子段旭的嫌疑人。我已經提起警方調查，你們該有立案。雖然在車裡找到帶血的頭髮，被銷燬了。可他大概犯罪流程，我會在口供中一一闡述。還有，陸某的辯護人，是季大律師。報案告我盜車的也是他。嫌疑人的辯護人，可信嗎？”

警隊隊長猶豫片刻，此時，忽然傳來一聲“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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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木蘭一回身，猝然被誰抱進懷裡。她剛想推開，卻聽到皇甫璃耳畔警告，“想洗清嫌疑，就給我聽話。現在，哭——”

聽他的口吻，莫木蘭被震住，轉瞬趴他肩上，假裝痛哭。一副哭慘了的樣子，“老公，我是冤枉的，他們不信我。”

“警官先生，這是怎麼回事？”

皇甫璃將她攬在懷中，邊安撫，邊質問。那妖冶狹長眸子，深邃滲出森冷光芒，令人不寒而慄。明明那麼漂亮的臉，卻極端冷漠，“我剛剛聽說，有人告我老婆盜竊。聽說，告她偷了環球國際老闆的兩根頭髮？”

“不是頭髮，是古董玉馬。”隊長揉了揉眉頭，滿臉難色。

“是這對嗎？”

皇甫璃忽然遞過去一個盒子，盒中是完整的古董玉馬。“可陸先生前幾天，剛把這對玉馬作為前期投資的禮品送給我。我想，他大概忘了。”

“這……”

“麻煩警官幫我物歸原主，叫他，多補點、豬腦……”皇甫璃神色絕冷，唇角陡然斂笑，一把摟住莫木蘭，將她帶出警局。

“等等隊長，我請你，幫我查清，你手中那張報紙裡，那個男人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