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鎮靜下來,手腳也放得開。這不,面對跟前老人的威嚴,而且還能悠哉遊哉的想,這老人看起來正氣凌然,斷然是不會為難剛剛出手相救的自己的。

他甚至對著走來的老人伸出了右手,用平穩的聲音自我介紹:“夏亞·雷,自由翔士。”

徐向北這種可以說是來自天賦的從容,恰恰和他剛剛在自己的顧客印象中造成的那種“不簡單”的感覺重合了。

但是在徐向北跟前站定的老人大概是見慣了大風浪,他咬著菸斗的嘴巴輕輕咂了咂,嵌在佈滿皺紋的眼眶中的雙眼用銳利的目光將徐向北從頭到尾打量了一番,才伸出自己那表面粗糙得像是老樹皮一般的手,握上了徐向北從剛剛開始就懸在空中的右手。

“丹·布朗,這艘船的最高指揮官,歡迎您來到‘暴風雨’號。”隨即老人頓了頓,再開口的時候他稍稍提高了音量,“並且,我代表全體船員,感謝您剛剛出手相助,請允許我們對您致以最崇高的敬意。”

丹話音剛落,震耳欲聾的歡呼聲再次在甲板上響起,老人自己也站在徐向北身邊對著他鼓掌。

可沒等歡呼聲平息,老人就對徐向北作了個“跟我來”的手勢,隨即轉過身去,在滿目瘡痍的甲板上大步走了起來——和剛緩慢而威嚴的步伐不同,老人此時邁出的步子又大又快,充滿了宛如年輕人一般的活力。

徐向北趕忙領著辛德蕾拉跟了過去,芙鈴則抱著水手們塞過來的大蘋果,一屁股坐到甲板上大快朵頤起來。

直到徐向北被老人領進船長室,甲板上的歡呼都沒有停止半刻。

將歡呼聲關在門外之後,老人將披在肩上的衣服退下,和帽子一起掛到牆邊的衣帽架上,接著拉開菸酒櫃,拿出紅酒和高腳杯。

“請坐,雷先生。”丹一邊倒酒一邊衝著擺在房間裡唯一一張桌子正面的椅子努了努嘴。

徐向北依言坐下,辛德蕾拉就像是隨從一般佇立在他身邊。

將倒好的紅酒遞到徐向北手裡之後,丹拿著自己那杯紅酒坐到了桌子另一邊。

“雷先生,”老人稍微沉默了一小會,這才緊盯著徐向北的眼睛繼續說道,“我這人不喜歡拐彎抹角,您不介意吧?”

徐向北一下子明白了,這杯紅酒恐怕不僅僅是對自己剛剛出手相助致以的敬意,老人肯定還有其他的目的。

他首先想到的是賴賬,畢竟剩下的那一半錢不是個小數目,對方完全有理由把自己幹掉賴掉那筆錢,他稍稍環顧下四周,卻沮喪的發現最適合應對這種情況的那個小傢伙此時沒有跟進來。

桌子對面的老人發覺了徐向北的想法,他臉上嚴肅的表情微微放鬆,用和藹的聲音打消了徐向北的擔心:“放心吧,雷先生,剩下的那一半我們會一分不少的支付給您,而且為了答謝剛剛您出手相助,還請您務必多收下一枚鑽石幣作為謝禮。”

徐向北點點頭,輕輕抿了一口酒,等著老人接著說下去。

“我最初對您的態度十分的生硬,在此我表示抱歉。”

徐向北心想,老頭的“生硬”指的大概就是他剛出現式那種表現出來的那種威嚴和壓迫感吧,原來那是刻意為之的麼?

老人接下來的話語印證了徐向北的猜測:“但是,我有理由必須要測試,看看您是否值得信賴,而您的表現完全符合我的期待。”

這個時候,老人第一次對徐向北露出笑容,徐向北也笑著跟老人客套:“您過獎了。”

“實不相瞞,接下來我還有事情要拜託您,當然,我們會支付額外的費用。”

對著老人的目光,徐向北毫不猶豫的提出了自己的疑問:“請問,這是從一開始就計劃好的?”

“不,”老人說罷長嘆一口氣,隨即將靠在椅背上的身軀直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