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珩作為他的影子,必須死。”

墨子嵐嗤笑,“我倒忘了,你不能公開雙生子的身份?”

月珩慘然一笑,“我本想證明預言是個笑話,結果卻發現自己才是個笑話。”

墨子嵐卻正色道:“白國會亡,不是因為你是雙生子,而是因為要滅它的是我。”他眼中閃著自信的光芒,山風似乎也怕了一般,弱了下來。

“哈哈!”月珩仰天長笑,“說的好,說的好!白國覆滅的原因是國力不如玄,但我月珩卻並非不如你墨子嵐。今天我來就是為了證明這一點。”說著,月珩拔出了佩劍,伸出手臂,劍尖直指墨子嵐,“來吧,只有我們兩人,一對一!”白國覆滅不是他的錯,他要證明,他個人絕不遜於墨子嵐!

下一刻,兩人的劍已對上。雲莫白根本沒看清墨子嵐何時拔的劍,也不明白月珩想證明給誰?讓他成為影子的白國皇室還是那些根本不知道他存在的臣民?

寒風中,一黑一白兩個身影穿梭。那些不知名的招式在雲莫白眼中如龍蛇飛舞,美麗卻充斥著肅殺的味道。她本以為勝負很快便能見分曉,卻沒料到那溫潤如玉的少年竟然能與墨子嵐打得不相上下。

劍氣捲起的碎石四處飛濺,她下意識地後退,卻忘了自己身後是萬丈深淵。腳跟踩落個半塊碎石,身體向後仰去:“啊!”身體落下的時候耳邊只有風聲,一個白色的身影從山頂落了下來,然後裹住她,一同下墜。

山崖邊,掠風和折魂死死地抱住墨子嵐的手臂,帝王的眼中是崩裂的紅絲。

三年後……

“這可真是好料子。”雲莫白輕撫著手上的綢緞。

白衣男子邊整理手上的獸皮,邊說:“上好的蘇錦。你別說,墨子嵐治國確實有方,統一之後的一系列舉措既有效的鞏固了集權,又最大程度的恢復了農商。短短三年就有這樣的成效,果然是天生的王者。”男子的笑臉如皎月般溫潤,只是右頰上一道疤痕破壞了那完美的風景。

“三年?”雲莫白笑,“從他奪權到今天,應該已經八年了。”

“他從那時便已看到天下了嗎?”

女人淡笑如淺雲閒浮,“或許更早也說不定。”也許在他們初見的時候他便已惦著天下了,那個男人天生就是帝王。

月珩有些發怔,片刻後喃喃說道:“應該的,應該的。”然後收拾好手上的獸皮,“等會兒我去城裡一趟,你要不要到院裡?今天的太陽不錯。”

雲莫白微笑著點點頭。

月珩扶著她走到門口,一片白色的睡蓮將院中的池塘點綴得格外清雅。

“秋日的睡蓮最美了。”女人笑臉溫柔,眼睛卻平視著遠方,找不到焦距。

月珩心中一痛,扶著她走到池邊的躺椅旁,讓她坐下。“莫白……”

“嗯?”

“你不是喜歡玉蘭麼?我們填了著池子,可以種幾株玉蘭的。”

雲莫白麵色一沉,“你當初答應過我,會在院裡種睡蓮的。”

月珩的拳頭緊了緊,“池水太陰,對你的身子不好。”當初他們落下山崖大難不死,雲莫白要回去找墨子嵐,他卻捆了她。那時候只為了不讓墨子嵐事事如意,只為了讓墨子嵐也有得不到的東西,卻狠狠地傷了雲莫白。或許因為最終發現自己的眼睛再也無法治癒,她放棄了回京的念頭,而在住處修一個水池種上睡蓮是她唯一的要求。

聽他關心自己,雲莫白的神情緩了緩,“我的身子我知道。”沒了折魂的藥,體內餘留的寒毒開始侵蝕她的身體。她甚至可以感受到那寒毒由最初的小心試探變為了今天的放肆侵略,這身子已經越來越弱了。可她還記得,那個人說過要在有睡蓮的池邊搭個木屋,跟她住在一起。她已經見不到那人了……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