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重新坐回來,“什麼事兒?”

魏伊勳笑了笑,抿了抿嘴唇,是認真的,也是假裝玩笑的,“我是關心你,才要問你的,你老老實實告訴我,你現在有沒有正經男朋友?那種……想要跟他談婚論嫁,想要跟他共度餘生的那種?”

魏伊諾眨了眨眼睛,很吃驚地看著他,不是吧,你自己的另一半還沒搞定,便急著來操心她了,老哥你可是比我整整大了七歲,你都不著急,我著哪門子急啊,若不是相信你是個血氣方剛的漢子,若不是你自己承認自己有過法國女朋友了,我還真當你是個gay了!

“你幹嘛這麼看著我?”魏伊勳一陣心虛,這是什麼眼神兒?他被丫頭看得好不自在啊。

“沒有,”魏伊諾可憐巴巴地搖了搖頭,“我是你親妹妹啊,哥哥,你是有多著急要把我嫁出去啊!”也只有這麼一個解釋了。

魏伊勳一下子被她噎住了,“什麼話!就是因為你是我親妹妹,我才關心你嘛,再說了,你是女孩子,不像男孩子,一不留神是會吃大虧的,你忘了之前張季的事兒了?”

好容易搪塞過去了,也是,張季那個小王八蛋的事情曾經把他嚇壞了,兩年前他還專程為了這個事兒回來的,當然,他沒有告訴爸爸媽媽他那次回來的原因,甚至都沒有跟丫頭講,總之,他花淨了之前所有的積蓄,才安撫了張季的父母沒有到處聲張,也沒有報警。

這丫頭從小就不讓人省心!而他這個哥哥就是跟在她屁股後面的消防車!

魏伊諾最討厭提那件事兒了,驚險得很,而且丟人得很。她很不耐煩地撅起嘴來,“八百年前的事兒了,你還說!”順便不安地瞅了一眼父母房間的方向。

見她急了,魏伊勳連忙伸手揉了揉她細軟的頭髮,安撫著,“好了,好了,不說了,哥哥就是心疼你才問的嘛,你要知道,在這個世界上,最疼你的男人是我。”

很多時候,哥哥的溫柔和寵溺,讓魏伊諾倍感幸福。以前在學校的時候,同寢的姑娘們也有哥哥或者弟弟的,抑或是姐姐和妹妹的,總有人爆一些兄弟姐妹間的口角和爭執的,或者,在父母面前爭風吃醋的小事,他們不是不相親相愛,而像她和哥哥之間這樣無間隙的兄妹還真不太常有。

可能也是他們兄妹整整差了七歲的原因吧,她開始慢慢記事的事情,哥哥已經懂事了,所以總是寵著她,讓著她,呵護著她。他說他是這個世界上最疼她的男人,她一點兒都不懷疑,疼和愛是兩個概念吧。所以,她也不擔心自己將來的另一半沒有哥哥疼她。

另一半?她魏伊諾的另一半在哪兒呢?他會是什麼樣的人呢?

她希望他像一個人吧,像那個奪走自己初夜男人,而不是面前的哥哥。

竟一下子就想到封佑宸了!

魏伊諾把自己嚇了一跳,臉蛋兒都燒通紅了!

魏伊勳很謹慎地瞄了一眼魏伊諾緋紅的雙頰,她眼睛裡的一汪秋水所盪開的漣漪讓他有些陌生,這種陌生感是他侷促不安,她是敏感了他對她說的話,還是藏了心上人而不讓他知曉?他心裡沒底,甚至不敢問。

第39章 旗袍沙龍

因為哥哥回來了吧,魏伊諾這個年過得比較愜意和歡樂,也就逐漸把那天在酒店所發生的事情拋之腦後了。像小時候一樣,她還是喜歡跟在哥哥屁股後面當他的跟屁蟲。

其實,她哥哥魏伊勳這個人,雖然有時候比較臭屁一點兒,什麼事兒都愛管她,卻不是一個無聊的人。而且她不得不服,哥哥玩得都比較高雅,尤其是這趟回來,經常帶著她出入一些高檔的酒吧餐廳和各色沙龍,其實一點兒也不輸給封佑宸那種公子哥兒。

正月初六,在上海東方藝術中心參加了一場旗袍的盛宴。

本來,魏伊諾對旗袍這種偏古典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