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的嬌妻,半分不扯淡,直接道:“適才我的人跟著景王,見景王去了和悅樓,他在樓中待了前後有一個時辰左右,至於景王在樓中到底相會誰人,我的人未探到,只是後來,景王又去華寶大街前端的五味齋中。”

玉珩抬眼瞧了他:“去了五味齋?”他適才正是在五味齋買的紅棗糕,那景王去五味齋是在自己過去之前還是在之後?

玉珩:“你的人可曾看見了我穆王府的馬車?”

“瞧見了,”寧世子道,“景王正是在七爺您離去之後上的五味齋,他說景王上去時,那樓上還有一女子,只是不知道是誰,我讓他描述了一下,畫了一幅畫……”說著,從袖中掏出紙遞過去,“怕被景王府侍衛發現,我的人也未曾靠近,只是遠遠看著描述來的,這畫的大約也就六、七分相像,七爺您覺得這個女子像誰?”

玉珩接過紙一瞧,那上頭的女子果然只畫出了一個大概,不過就這樣,他還是覺得十分眼熟,但是他除了季雲流與自家母親,對其他女眷平日裡半點不在意,這會兒突然讓他去想,怎麼都想不起來這人是誰。

“似乎在哪兒見過……”玉七自語了一聲,抬起頭,“既然在五味齋樓上,定是這五味齋的東家,查出誰是五味齋的東家便是了。”

寧慕畫:“京中店鋪若是官家開的,都是掛在他人名下,一時半會兒,只怕也查不出來這五味齋的東家是誰……”

容貌都看不大清楚,只怕景王與這女人商討了什麼內容就更加不知曉了。

不過,既然事情已經有個頭緒,那便再查便是。

玉珩收了紙,欲打算將這紙交給寧石去查探,而後,他又問起了琪伯府的事情。

京城中表面看著平靜無波,底下實則也是破濤暗湧。

寧慕畫派人緊盯著景王與琪伯府為尋反賊,只怕琪伯府或景王也是派人盯著自己與寧慕畫來著。

說道琪伯府,寧慕畫道:“琪王一直在寧伯府中,偶爾只是去茶樓喝幾杯茶,那茶樓咱們都查過,並無問題。至於世子,他今日還在那個鬥鳥場中玩鬥鳥……”

說道玉常去的鬥鳥場,玉珩驀然想到一件事情:“似乎這個鬥鳥場與和悅樓只隔了條小弄堂而已?”

寧慕畫被這麼一句話徒然驚醒:“七爺您的意思……景王與伯府的人正是假借了和悅樓與鬥鳥場的便利,私下在一起商討勾結?”

玉珩也不敢斷定:“這事兒,你還得讓人多多注意一下,玉琳此次想再上朝堂,被父皇當場駁回,也許便惱羞成怒也未可知,咱們又已知曉他與反賊許是有來往的。”

寧慕畫知其中嚴重性,沉聲點頭應聲,然後悄無聲息的離開穆王府。

……

佟大娘子腳步虛浮的被花芸扶進寢臥之中。

她心跳極快,如何都壓不下來,回了安王府匆匆用過晚膳,簡單洗漱,就以身子不適,受了些涼的藉口,早早躺在床上睡了。

上頭的床幔是紫紅色的,金絲錯在一起,橫橫豎豎,晃得她眼都模糊了。

適才景王對她說,他既然有法子讓那季六成了穆王的正妃,同樣有法子能讓她離了安王,再與穆王在一起。

景王還保證,她來做穆王的正妻,穆王不敢不從!

所付出的東西,便是她在秋獵那日,替景王辦一件事情,僅此而已……

佟大娘子一直睜著眼,腦子裡胡思亂想,想著想著,漸漸睡了過去。

……

玉珩回到正院,季雲流已經在西花廳中等著他用晚膳。

東南角落的美人蕉見七皇子跨進門來,枝幹一挺,頓時露出一副“我最美”的姿態。

不過,穆王目光不在它身上,玉珩眼中全是季雲流,他幾步走近,抓上她的手坐下來,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