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聽著二皇子的言辭,覺得這建議亦頗好,點首:“也好,到時候可把那季六接進宮中,多多陪陪皇后。”

這人身份已經匹配不上自家兒子的了,那就讓他們多多相見,讓自家兒子摒除了心中芥蒂也好。

這樣,也有個順當藉口下旨賜婚。

七皇子“委屈”的伏地磕頭謝恩,連身子與握著摺子的手指頭都顫抖了!

二皇子與七皇子一道從御書房出來,玉琳轉首看玉珩,上前兩步,拍他肩膀:“七弟,待大婚日子定下時,這份大媒,七哥兒可不能忘了二哥我。”

玉珩抿著嘴,聲音平靜:“到時,必定少不了二哥的厚禮!”而後,撫開他的手,朝著殿外,大步離開。

二皇子看著七皇子“氣”得五官都扭曲了,心情暢爽,哈哈笑起來,朝著他的背影大聲吩咐自己的小廝:“去給季府六娘子多送幾匹錦緞,再送幾副面頭過去,就說辛勞她了!”

有誰能把這噁心人的不法勾當在皇帝面前搬弄的如此巧妙!

寧石跟在玉七後頭,聽著二皇子的胡言亂語,把那些話在心中想了想,想不明白。

景王送厚禮給季六娘子做什麼?

進了臨華宮,席善迎過來,看見七皇子緊抿的雙唇,立刻瞥向寧石詢問,寧石輕搖了一下首,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七皇子健步如飛,進了書房,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這一笑,簡直不得了,笑得連腰都直不起!

寧石與席善看著自家少爺笑的連眼淚都出來,面面相覷之後,覺得御書房之行更加詭異了。

他們可從未見過七皇子笑得如此暢快過!

這是發生了何事?撞邪了?

“七爺?”席善不怕死,不怕被責罵,輕聲詢問了一聲,“怎麼了?何事讓您笑得如此高興?”

玉七稍稍止住了一些笑意,示意寧石開啟那摺子:“你們且看看那摺子,再去問問陳德育何時開堂審理此案,爺要去從旁協審。”

寧石立刻開啟摺子,席善趕緊探過頭去。

這就是陳德育對季府這案子的請示摺子。

“七爺,皇上是讓您從旁協審此案?”席善高興了,一拍大腿,“這就太好了!如此一來,六娘子必能擺脫這樁親事!”

“不止,”玉七停了笑聲,滿臉春風得意,“今日景王痛哭流涕的跪在御前,口噴唾沫用盡肚中滔滔萬言,讓皇上給我指定了親事,正正指了季六!真是,得來全不費工夫!”

“啊?”不僅席善愣住,連寧石都被這個訊息炸懵了。

這是……甚麼情況?

“七爺?皇上皇上要下聖旨賜婚了?”席善問話都不利索了!

都說紫霞中所出的姻緣得天道庇佑、會一帆風順,可這順得,順得也太可怖了!

誰能想到,全心全意跟自家主子做對的二皇子,出了這麼一張好牌!

“尚未下聖旨,不過只要這案子一瞭解,定要下旨了。”玉珩負手看著牆角的桃花,意氣風發:“走,現在就隨爺去大理寺走一趟。”

若不是皇宮中不好夜出,他都想連夜去告季六,他二哥替他們做的這個好媒!

有什麼比皇帝用聖旨賜婚更有保障之事?

二皇子今日的額頭破了個大洞,但意氣風發的模樣毫不遜色於七皇子,他出了皇宮,又讓人駕車馬車,去了太子的東宮。

東宮守衛見景王,恭敬把他引到南苑。

到了內宮之中,換成太子身邊伺候的吳公公親自替景王引路。

二皇子常在東宮走動,這格局比起自家來,也沒陌生多少,一看這所去的方向,笑了一聲,問道:“太子此刻又在金舞殿?那前幾日,我讓人送來的西域歌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