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覺到自己眼中此時的溫柔繾綣,剛睜開眼的景蘊,卻正好將這一幕收入眼中,藏在了心底……嘴角的笑就那樣不自覺的流露了出來。

忍不住也無需忍耐,景蘊一把將愣愣地望著自己,滿眼訝異的嬌妻摟在了懷中……吻就那樣不期然的落了下來。

直到洛娉妍嬌喘連連,眼神也浸潤上迷濛的水霧,景蘊方才艱難地退開了一點兒。

喘著粗氣,壓抑著心底最原始的渴望,啞著聲兒道:“三天,三天爺就回來了。”

洛娉妍聞言無意識地點了點頭,並沒聽清景蘊究竟說了什麼。

可景蘊又豈能看不出洛娉妍此時的狀況呢?忍不住笑出聲兒來,將她狠狠地摟在懷中,恨不得將她一起帶走,要麼就乾脆什麼也別管了,留在下來,做自己,亦或是她也同樣想做的事兒。

洛娉妍終於在景蘊的笑聲中清醒,頓時羞得不知如何是好,推了推景蘊堅實的胸膛,雖然推不動,卻嗔道:“該起身了,外邊兒天冷,路上指不定結了霜,爺早點而出,路上走慢點。”

景蘊深吸口氣方才緩緩點了點頭,揉了揉洛娉妍滿頭凌亂地青絲,哼哼唧唧地道:“知道了,怎麼成了管家婆了?”

又抱了一會兒,見洛娉妍實在掙扎得厲害,景蘊方才無奈地稍稍退開了一點兒,望著洛娉妍水潤的眼睛,輕聲道:“天兒還早,妍兒再睡會兒。”說完輕輕啄了啄洛娉妍光潔的額頭,翻身而起。

洛娉妍並未如景蘊所言那般,真就躺回去睡下,而是在景蘊起身後,跟著穿衣起身,看著身上或紅或紫或烏青泛黃的斑點,洛娉妍抿了抿嘴,加快了穿衣的速度。

景蘊見此知道勸不住她,也不多說,只是回身將大襖裹在了她身上。

就在二人相視凝望,說不盡溫柔綣繾時,英兒鼓著勇氣敲了敲門,嚥著唾沫小聲兒喚道:“奶奶,起了嗎?”

洛娉妍一驚,頓時滿臉通紅,嗔怪地橫了景蘊一眼,急忙應聲兒道:“進來吧!”說著一邊兒攏著大襖,一邊兒朝外走去。

洛娉妍不知她那一眼,含著多少化骨的風情,差點就讓景蘊不想走了。

景蘊站在榻前好半晌才低著頭悶笑出聲兒,心底也在疑惑自己何時意志如此的不堅定了?

依舊是在臨窗大炕上相對而坐,靜默無聲的用過早膳,洛娉妍親自將景蘊送到院門前,替他繫好披風,看著他走遠,方才轉回。

接下來的一整日,洛娉妍都在與景芝一塊兒,忙碌著明日的花宴。

這次宴請的人之多,很是出乎了景芝與洛娉妍自己的意料,畢竟有的小姐會帶著姊妹同來,有的人會找到各種關係跟隨而來,再加上各家各府的丫鬟婆子……

洛娉妍想想便有些頭痛,這樣的花宴,前世今生洛娉妍也沒操持過。

一日的時光很快,忙碌中的洛娉妍並不覺得怎樣,可自從用過晚膳開始,英兒蕾兒也好,紅螺馨芙也罷,甚至是景芝都發現她有些神不守舍。

英兒蕾兒自是裝作沒看見,紅螺馨芙也不好勸,景芝卻忍不住伸手在洛娉妍眼前晃了晃,見洛娉妍回過頭,愣愣地望著自己,不由壓著聲兒,滿臉戲謔地笑問道:“妍兒該不會是在想我哥了吧?”

這話洛娉妍怎會承認,甚至她自己就完全沒這麼覺得,不由嗔道:“胡說什麼!你哥又沒飛到天邊兒去,就在宮裡當差,再說又不是走了十年八年的,有什麼好想的?”

說完洛娉妍還橫了景芝一眼,道:“有那功夫瞎琢磨,還不如好好兒想想明兒還有什麼差漏沒,從沒辦過這樣的花宴,我心裡也是沒底兒。”

景芝見洛娉妍說得那般乾脆,也只當自己是多想了,或許壓根兒洛娉妍就是在擔心明兒的事兒,遂也不再調侃,正經與洛娉妍梳理了一遍明日的安排,又將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