掾,然後就隨著楊諒的謀反二度倒黴,跟那個前一陣來抓單雄信生鐵走私的裴仁基一樣,因為當時曾力勸楊諒不要起兵,所以被關進了大牢,也幸虧這樣才保住了一條命,只不過走了宇文述後門的裴仁基重新被起復為左翊衛虎賁郎將,而找虞世基幫忙的沈君道卻沒這麼好的運氣,被除民為平民。

王世充想不到那沈君道看起來挺文弱的一個江南文人,居然有這樣如狼似虎般的兒子,即使是那些關隴胡將們的子侄,也極少有象這樣出色的,看看他身上那掩飾不住的肌肉線條,可以和此人相提並論的人裡,王世充只能想到楊玄感,宇文成都,張須陀,秦瓊,薛舉父子,薛萬徹兄弟這幾個人罷了。

王世充皺了皺眉頭,又向那婦人問道:“這個沈光,就是肉飛仙嗎?我本以為是個道士什麼的,怎麼這個看起來五大三粗的壯漢,也叫這名字?”

婦人笑道:“呆會兒你就會看到他為什麼會叫這名字了。”

只聽那沈光朗聲道:“各位,沈某今天偶然到此,見這幡竿頂頭的繩索被風吹斷,今天是這禪定寺開張的第一天,無論如何也不能讓旗子落到地上,我們沈家歷代禮佛,不能讓這寺廟剛剛開門就遭遇這樣的事情,所以沈某主意已定,要爬上這竿頭,接好繩索,掛上大旗。”

人群之中傳出一片驚呼尖叫之聲,還有些少女的哭腔:“沈郎君,千萬不要啊,這竿子太高了,一個閃失,人摔下來就沒命啦,還是另想辦法的好。”

“就是,沈小郎君,這和你平時爬的竿子可不一樣,小心為事,還是找官府的人來幫忙吧。”

沈光的臉上閃過一絲不忿之色,高聲道:“各位父老鄉親,沈某主意已定,之所以等大家前來,只是要讓大家作個見證,今天之事,全是沈某一人所為,與禪定寺的眾位師父沒有關係,若是沈某運氣不好,學藝不精,掉下來摔死,那也怨不得別人。”

人群中又傳出一片尖叫驚呼之聲,一些年輕的姑娘幾乎眼淚都要流下來了,那名禪定寺的大和尚停止了唸經,睜開眼,嘆道:“沈施主,你的好意,我們全寺僧侶都已經心領,只是這樣實在沒有必要,貧僧以為,還是等官府來處理的好。”

沈光回了個禮,說道:“大師,沈某全家從小就禮佛吃齋,我娘跟我說過,從小就有大師說過,在我今年的時候,一定要為佛門做一件善事,這是我命中的劫數,渡過了。才可以再有十年的壽命。看起來這正是我沈光的一個機會。也可以向佛祖展現我的忠誠。”

大和尚嘆了口氣:“既然沈施主如此堅定。貧僧也不好多說什麼,只有率我闔寺僧眾,為施主誦經祈福了。”他說著,就地盤膝坐下,如老僧入定,開始默唸起經文來,而其他的僧人也都跟著坐下,有些人掏出懷中的法器念珠。一邊捻著,一邊誦經。

沈光微微一笑,彎腰把地上的繩索撿了起來,身邊的那個黑矮少年拉著他的胳膊:“大哥,真要硬上嗎?再考慮考慮吧。”

白麵少年也說道:“是啊,大哥,這回可不是逞強的時候,依我看,再想想別的辦法吧。”

沈光哈哈一笑,輕輕地擺開了黑矮少年的手:“孟才。這可是哥哥命中的劫數,過了這關。咱們又可以做十年弟兄了,若是過不去,也煩勞二位兄弟把我的事情告訴家父家母。”

二人深知沈光的脾氣,嘆了口氣,退在了一邊,沈光把那面大旗用斷的繩頭纏在了腰間,微一閉眼,深深地吸了口氣,再睜眼時,精光暴射,整個人完全進入了全神貫注的階段,大喝一聲,雙足一點地,一蹦六尺高,象只靈敏的猿猴似的,一下子巴住了那旗杆,圍觀的眾人一看這動作,齊齊地暴出了一聲喝彩。

眾人的歡呼聲還停留在舌尖,沒有停下去的時候,沈光便一鼓作氣,手腳並用,向上開始攀爬起來,他的動作既充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