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人都這麼神神秘秘嗎?

梅爾波娃很是懷疑。

和卡秋莎兩人無聊地吃著東西,看上去挺豐盛,但是卡秋莎並不領情,嘟囔道:“這麼難吃,豬食啊。”

梅爾波娃嚼了一口土司麵包,嘴角抽搐了一下,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

聖三一教堂和墓地之間,那昏暗的廳堂有條通道直達大教堂的正下方,這裡可能是在地底七八米左右,四周燈光明亮,能夠看到很多人。

正如馬克說的那樣,這個小國家的副總統,主管社會公共福利的米哈諾夫庫爾拉正在那裡和幾個貴婦人攀談。

這些身穿黑色低胸裝的女人都是面板白的就像是殭屍,聽說有些女人模仿古代的女性,她們使用一種類似砒霜的毒素,定量服用。然後使得自己的面板會白的離譜,當然這是病態的一種白色。

可是有些男人,就是好這種調調。

在兩個自治共和國中,似乎這樣的女人很受歡迎,尤其是一群中年老男人。

這或許是因為他們經歷過龐大的蘇聯帝國解體的歷史吧,然後民主自由的現實又深深地打擊到他們小那令人作嘔的所謂民主和自由,只是一群婊子養的政客玩的把戲,而他們只是蠢的要死的魚,咬上了那聽上去還不錯的餌。

正因為如此,才使得這群沒什麼太大安全感的男人,在審美上都有些扭曲。

“人不少。”

張賁沉聲說道。

馬克在這邊輕車熟路,顯然是來過的。

鐘不害和陳坤在前面開路,他們聽不懂張賁所謂的開堂是什麼,更加不知道什麼叫做交杯換盞,讓這兩人都是愣了半天。

明以前,春秋之後,但凡結義,都是要交杯換盞,志同道合之輩,酒杯相交,酒盞互換,這是一種儀式,粗俗點講,就是同喝一碗酒的意思。

江湖上以前幫派開堂開派,如祁信,他獨立門戶,也是頗為艱難,開堂之後,各路人頭都是要齊全。交椅座個,都是非同小可,名刺拜帖種種,不一而足。

最重要的是,能同喝一碗酒的人,基本上,都可以稱作兄弟了。

但是,之所以張賁說交杯換盞讓馬克一驚,還有另外一個原因,那就是。任何一個堂口的名號,都是固定的。

倒如劉關張三結義,那麼將來不論是誰,都不能夠再和他們結義,劉關張的名頭就只能夠這三人。

還有一種,例如梁山一百零八好漢。這一種是另外的形勢,雖然互相稱呼兄弟,又有天罡地煞的名頭,但是,天罡三十六星,是個固定的名號,它不能夠變成天罡三十八。不能新增,但是可以頂替,例如龍頭死,可以換兒子頂替,照樣是天罡地煞!

馬克不知道張賁開堂的目的是什麼,雖然兩人志趣相投,甚至行事作風頗為一樣,都是狠辣硬朗,又是難得將遇良才,這種感覺,用惺惺相惜來形容雖然有些惡俗,但是不得不承認,確實是如此。

張賁並不言明。馬克也索性不去多問,反正開堂,也可能只是隨口說說,再一個,看張賁的架勢,恐怕所思所想,有些瘋狂,讓馬克也是有些小心,畢竟,他知道尚和心是什麼樣的傢伙,能讓尚老闆放人,嘿,這得是何等的運勢。

尚老闆的氣量,竟然變大了?

馬克心中暗暗想道。

這光景,幾人已經落座。張賁在一旁端坐著,問道:“這裡好像什麼人都有。”

“喏,瞧見沒有,那個米哈諾夫副總統。邊上坐的是誰?”馬克嘿嘿一笑。

張賁奇忙道:“不是喬治亞人?好像是個美國人。”

那傢伙說著一口德克薩斯口音的美語。頭髮捲曲稽色濃密。鷹鉤鼻子,眼窩深陷,周圍還立著一些保鏢,畢竟這裡傭兵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