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上皮糙肉厚,倒是沒什麼大礙。睡一覺就沒什麼事了……”

說話時三人已經合力把三哥拽到了車上,緊接著都坐上車把車門一關,燕七管都沒管那滿地的屍體和傷員,開著車就帶我們離開了現場。

我靠在後座上,依舊渾身無力,這時燕七回頭掃了我一眼說:“你現在亂動也沒用,千里雪腿功了得,而且法器藏在腳下,她踢你時已經在你臉上印了一道軟骨符,等臉上的紅腫消退了。這符咒的威力自然就化解了……”

我點了點頭,於是停止了掙扎,趕緊又問燕七說:“可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現在根本一點頭緒都沒有了……”

聽我一說,三哥也在旁邊點著頭說:“對呀對呀,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燕七又嫌棄般瞟了我倆一眼,冷哼了一聲說:“還真跟楊道爺說的一樣,你倆純碎就是兩塊榆木疙瘩,都不會思考嗎?顯然是千里雪有問題,這還用問?”

“她有問題?她怎麼可能有問題呢?”

我驚慌地說:“分明是你有問題,竟然還把我們當成巫鬼教的人給抓起來,多虧千山雪救了我們……”

“呵呵,如果我不抓你們,她又怎麼會這麼快露出狐狸尾巴來?”

話說到這裡時,透過車廂裡的後視鏡,就見燕七的眼神中劃過幾許悲傷,但那悲傷轉瞬即逝,他伸手在口袋裡一掏,就把之前封印花小云的那個瓶子掏了出來,甩手扔給了我。

“放心吧,我雖然擊散了師祖的魂魄,卻沒直接將他的三魂擊碎,作為天狩十二尊,這點兒準頭我還是有的,休息幾天師祖的魂魄就會復原,又能重新幻化成人形了……”

說著話,燕七扔了根菸過來,又笑呵呵說:“不過,顯然我這次把師祖氣得不輕,回頭你可千萬替我多說幾句好話呀……”

“燕七,這問題以後再說,現在的問題是千里雪,她到底怎麼回事?”

燕七點了根菸,隨後叼著煙開始專心開車,竟然不說話了。

而坐在我旁邊的楊道爺已經嘆了口氣說:“小子,千里雪是楊死的人。”

“不會吧?她怎麼可能是楊死的人呢?她可是個好人……”

我說著用渾身上下唯一能動的嘴,朝著燕七努了努說:“倒是這小子,他還憋著壞水想害毛小方道長呢……”

我這麼一說,楊道爺哈哈笑了起來,在我肩膀上拍了拍說:“小子,楊死都未必是毛師叔的對手,誰能害得了他?千里雪確實是巫鬼教的人,當然了,如果不是燕七借你們被抓的機會來了個渾水摸魚,恐怕她還會一直潛伏在天誅府內……”

楊道爺話說到這裡,燕七終於也一聲長嘆,接話說:“眾所周知,楊死曾為天誅府天狩十二尊之一,後來叛投巫鬼教,這件事幾乎已成為天誅府永遠洗不清的恥辱,而自從楊死叛變之後,其實我們天誅府內也一直在清查,並且在這十幾年間真的揪出了很多巫鬼教潛伏進來的人內奸,可還是有一個問題很難解決,天誅府內等級分明,中低層成員我們可以慢慢盤查,無關痛癢,可如果高階別成員內同樣潛伏著巫鬼教的人,我們的一切行蹤、計劃、資訊、資料難保會洩露,還怎麼跟巫鬼教鬥?可尤其像是天狩十二尊這一級別的成員,誰敢去查?我們只能等他自己露出馬腳來……”

“所以,你利用我和三哥被抓,臨時設計了這個圈套?”

我問完,燕七點了點頭,又說:“與其說是臨時,倒不如說是早就安排好的,我和楊道爺是老相識,這一點其實在我第一次抓你們時,你們應該也看得出來,而這計劃正是當時在病院裡時就已經擬定成型的,只不過一直缺乏一個合適的機會事件,而你和老三兩次被抓對我意見頗大,利用你們來煽風點火,這個計劃正好能找到一個最合適的切入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