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我不動刀,我想……,他們願意接受可以辦到的任何條件。”

“……”

沈檸欣慰的點頭。

正在此時,小丫環急匆匆進來稟告,“太太,西府二老爺來了,他還揹著荊條過來。”

什麼?

沈檸的眉頭擰了擰,藍枝的臉色一沉,“只他一個人嗎?”

“是!”

小丫環忙點頭。

其實賈母知道她二兒想開,願意主動過來道歉,還是很欣慰的。

當年的事,錯了就是錯了。

不認,躲著算怎麼回事?

如今大兒賈赦可喜歡藍枝了,還跟她說,那天藍枝救了他一命,他跟著藍枝,上了國公爺曾經想讓他上的戰場。

二兒再這麼拖下去,老太太都擔心不用藍枝動手,她大兒就要去梨香院捆人,然後像豬一樣扔給藍枝。

甚至可能,是在她不方便,無法救援的時候。

如果那樣……

賈母捨不得。

那是她十月懷胎生下來的。

雖然不成器,雖然好蠢,可是……

養兒一百歲,長憂九十九。

賈母支援兒子過去。

甚至覺得沈檸現在身體不好,不能說話,只要她的二兒能誠懇道歉,藍枝年紀小,面皮薄,說不得就能輕拿輕放。

哪怕不原諒,哪怕還要打……,也能輕那麼一點點。

所以,賈政過來了。

他穿得厚,真要再打板子……,厚衣服也能替他擋著些。

“你是藍枝?!”

賈政曾在靈堂外遠遠看到她。

那時候,一聽到她就是藍枝,驚的轉身就躲了。

現在……

“你長得有點像你娘。”

賈政的眼圈紅了,“對不起,我是你二舅舅,我……我錯了。”

,!

他‘嘭’的一下,跪倒在地上。

“大嫂,當初說好,藍枝想怎麼罰我都行,我……我願意接受懲罰。”

沈檸:“……”

藍枝:“……”

“我錯了,我對不起你娘,對不起你爹,對不起……兩個外甥,害你小小年紀就……”

賈政的眼睛偷偷瞄了一下藍枝放在桌上的大刀,“你打我吧!”

錚~

藍枝拔刀。

屋子裡一下子落針可聞。

賈政嚇得癱軟在地上。

大哥說,那天她一個人就砍翻了三個。

有個黑衣人的腦袋,被斜劈了一半,白色的腦漿和鮮血一起噴了出來。

“打?”

藍枝冷笑,“果然文人的嘴,就是會說話。你氣死我娘,讓她死都不安心,害死我爹和兩個哥哥,一個‘打’就能解決了?二老爺,你覺得你的臉很大嗎?”

賈政:“……”

他的心下發顫,不由求助的看向沈檸。

但是沈檸能幫他嗎?

她躺在床上,不用扮演,就是一副虛弱樣子。

藍枝上前幾步,以刀尖挑起賈政蒼白的臉,“這大冷的天,背這麼幾根荊條很輕鬆啊!你這是糊弄我,還是糊弄鬼呢?”

啊啊?

賈政心慌的發抖。

“知道什麼叫負荊請罪嗎?那是光著膀子。”

藍枝的大刀一揮,賈政厚厚的棉衣,一下子就破開了,露出裡面的內衣。

“不想死,就揹著你的荊條,光著你的膀子,給我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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