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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是我不嫁給徐大哥，你會去找我麼？”她直視孟寒雙目，認真道。

孟寒頓了頓，旋即一笑低聲：“會。”

不待石小滿回答，他倒是先一步開口，倚著牛車前頭橫木，眼睛似笑非笑地看著她。“我以為香香是我的，無論我走多久你都會等著我，待我解決了所有問題便接你回鎮上，從此幸福快樂地生活在一起。可惜……你轉眼便要嫁給徐盛，你要拋棄我，害我生氣害我傷心，卻還要怪我？香香，你當真如此殘忍。”

他話說得似真非假，若不是被他騙過幾次，石小滿此次肯定會被他的巧言令色騙過去。不得不說，一副好皮囊加上深情款款的話委實很難讓人不心動……

“賊喊捉賊。”石小滿立在一旁抿唇道，“我知道你無恥，沒想到你如此無恥，顛倒黑白，是非不分便算了，竟然這般自以為是。你憑什麼認為我會等著你？你當自己是誰，沒了你我就不能好好生活麼，你不過是……”

生怕她又說出什麼讓自己難以接受的話，孟寒傾身猝不及防地將她抱在懷裡，微微使力將她提到牛車上。一手牢牢地護著她，一手掌控牛車行駛的方向，“我不過是什麼？我不是你心心念唸的寒寒麼？你要去杏村我們去便是，何必要跟我鬧彆扭。”

“你當我是在跟你鬧彆扭？”石小滿想要推開他，可惜孟寒的臂膀猶如鐵壁，半響無可奈何。她便下意識地狠狠一擰，果然孟寒手臂一僵，力道鬆開不少，她趁機鑽出他懷抱。“我自己回去，不需要你陪著！”

偏頭看去孟寒臉色很不好，額頭微微沁汗，下巴緊緊繃著好似在忍耐什麼。

“……你怎麼了？”

問了兩遍都得不到孟寒的答案，他只搖頭說沒事。石小滿很快就想到剛才他猛然鬆開的手臂，往下一看果見他右臂微微顫抖，微不可察的動作，並且袖管逐漸有血浸潤出來，他今日穿的衣服是青玄色，是以看不明顯，只是石小滿探手一觸，手掌攤開果然一片鮮紅。

石小滿受驚不了，“你怎麼流血了？”

她只不過擰了一下，自認沒有練過什麼高深的內功，怎麼能把人掐出血來？還是說……

茶肆裡兩人的談話驀地湧入腦海：

“孟兄弟的傷好的如何了？”

“有勞李兄費心，已經無大礙了。”

石小滿不敢再碰，生怕又傷到他，“你不是說已經好了麼？怎麼輕輕一碰便要流血，你……怎麼回事？”

被她那樣一擰委實是疼，結痂不久的傷口估計已經裂開，起初確實疼得厲害，不過孟寒垂眸對上石小滿埋怨緊張的眼神，忽然又覺得不是那般疼了。不過他還是癟癟嘴裝可憐，“我那不過是客套話……傷口那麼深，哪能這麼快好……”

兩人正處山坳中，荒郊野外的既沒有人家又沒有停駐的地方，石小滿從懷裡掏出帕子打算先給他包紮一下。觸及孟寒的手臂，抬眸道：“若是疼了你跟我說，我會輕點的。”

孟寒點點，煞是聽話。

石小滿以前並不會給人打理傷口，不過自從遇到孟寒後，這種事做得多了難免熟練。只是手頭緊張加上在牛車上不方便，好幾次碰到孟寒的傷口，但他竟然連一聲抱怨也沒有。

他手臂上砍刀的傷口不淺，皮肉尚未完全癒合，再加上方才被她碰出血，看起來頗有些觸目驚心。不過顯然先前被處理得很好，沒有感染潰膿的跡象，石小滿籲一口氣，抬眸正巧對上孟寒怨艾控訴的目光，微微一怔，“怎麼了？”

他眼中泛著水光，期期艾艾：“香香，好疼……”

石小滿一時忘了動過，恍惚間只覺得寒寒又回來了，連帶著手下動作也溫柔許多：“你忍著點……等回了村子我再給你好好處理一下。”

趁著石小滿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