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惡意種子已經悄然無息地紮根,此刻正在向上發芽。

顧錦行已經給天明的自己,想好了無數面對她質問的理由。

他可以說愛她,可以說自己也喝多了,所以一時衝動。

他甚至可以倒打一耙,說明明是她要求的,主動對他進行索取。

以他對於酒醉的瞭解,醉成這樣的人,明天早上醒來,一定不會擁有酒醉時的記憶。

惡意的種子發了芽,緩緩抽出了枝葉。

顧錦行心底有個聲音緩緩響起。

去佔有她,去得到她,這可能是他此生唯一一次擁有她的機會。

有個非常現實的說法,一個女人會對第一次得到她的男人念念不忘。

由愛生欲,由欲生愛,兩者的關係互相依存,密不可分,有了第一次,就會有第二次,或許次數多了,她就會不由自主地愛上他。

這是一個男人綁架一個女人最快的方式。

惡意的種子長出了枝葉,枝葉上開滿了罪惡之花。

顧錦行已經成功給罪惡找好了藉口,並洗脫了罪名。

一時的錯誤,可以用餘生來補償。

事後對她好一點,他還可以用一生來贖罪。

她是一個善良又心軟的人,一定會原諒他這場小小的過失。

惡意的種子茁壯成長,終於長成了參天大樹,罪惡之花上綻放了漆黑的果實。

顧錦行輕聲問向懷裡的人,“我想要你,你可以給我要嗎?”

哄騙一個醉酒的人何其簡單,神志不清醒的人只會說出他最想要聽到的答案。

“要,我好想要你。”

熟悉的床榻上,滿滿都是熟悉的感覺,刻意禁錮的心在此刻全然開放,她分不清眼前的人是誰,只會把這個模糊的身影,當成心中最想念的那個人。

她更主動地抱緊了他,用滿滿的熱烈親手撕碎了保護自己的最後一道屏障。

“乖,我去去就回,你需要喝點溫的養養胃。”

負罪感降到了最低,罪惡的果實嵌進了心底,紮根在了靈魂深處。

可是果實逐漸變得純白,變得味美而甘甜。

溫和的聲音響起,主動解開了腰間的手。

雖然貪戀,卻沒有任何猶豫。

顧錦行這個人從來都沒有婚前婚後的思想,只要心之所至,他解開了她的衣服就一定會負責,一定會親手給她穿上潔白的婚紗。

前提是在人足夠清醒的條件下。

如果他最深愛的人沒有喝下那杯酒,對他做出同樣的行為,說出同樣的話,他一定會遵從自己的渴望。

但人現在神志不清,無論他多喜歡她,哪怕內心再極度渴望,他也絕對不會趁人之危。

君子有所為有所不為,與其過後再補償贖罪,不如從一開始就不存在傷害。

他問心無愧,亦問心無悔,在他這裡,道德和法律永遠是他為人的底線和第一準則。

顧錦行不知道這是不是他此生唯一一次可以得到夜百翎的機會,只知道一會兒的粥裡應該多放兩勺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