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跡部略微瞥了雲夜一眼,微微挑眉,發現旁邊又沒了聲音便起身去廚房為自己倒了一杯冰水,停頓了一下順便給雲夜拿了一罐酸奶。

“你很討厭啦!那天是我不好啦,不該那麼惡作劇,可是”雲夜皺了皺眉,一時又不知道該怎麼說下去,因為旁邊那人的神色太平靜——可不可以有點反應啊?

“可是什麼?”跡部索性坐到了另一邊,以審視的目光看著雲夜。

“喂!有點反應好不好?”雲夜無力,這種表現會讓她更加不安的啊;她都道歉了啊

“什麼反應?”斜睨雲夜一眼,也許是覺得太亮,跡部只留了沙發兩旁的兩盞小燈;暖色調的光線突然就變得曖昧起來。

“我都道歉了,那你的態度呢?”雲夜對某人的過於平靜的反應氣悶,這到底算是氣到什麼程度了呢?

“你這能算道歉?”跡部不屑地反問,不過才反省了一句就開始想要數落別人,這能算是道歉嗎?

“我”雲夜沉默了下來,這麼說是不是覺得她不夠誠意?可是,到底要怎麼道歉呢?她又沒經驗的要不要他先教她一下?

“我也不知道要怎麼道歉啦。”雲夜實話實說,撇了撇嘴,低下了頭;好不容易平靜下來了,又開始覺得煩燥了。

即使再生氣還是不想看見她皺眉的樣子,不由暗自嘆息——真這栽在她身上了!

“本大爺也沒讓你道歉!”聲音聽上去有那麼些無奈。

雲夜沒有抬頭也沒有說話,不知道在想些什麼;雖然已經很累,但跡部還是給了雲夜足夠的時間,等待著她。

半晌;“唉!我果然不適合做這種事啊!”身體放鬆靠在可後面的墊子上,順手又拿了一個抱在懷裡;“我們來說些其他的吧?”

“說什麼?”對於雲夜突然改變話題顯得微微不悅,卻也沒有表現得太過;只是最近這人一直很奇怪,不由讓人更擔心。

“是不是有人要對不我不利?”雲夜抬頭問著,聲音中帶著點譏諷的笑意。

“既然知道,就該有些自知之明。”突然口氣又變得惡劣起來,不過就是想到了今晚在酒吧的那一幕而已。

“是啊,我該有自知之明的。”笑臉躲進了陰影處,正好讓對面的人錯過那一閃而逝的不甘;“所以,我答應了Brecht會參加演出。”

“這就是你的自知之明?”玻璃與玻璃的撞擊聲是那樣刺耳,甚至只剩半杯的水還有幾滴震落在了桌面上。

“雖然他們想要利用我來牽制你們,但是他們絕對不想再生事端的對嗎?”對於那句嘲諷雲夜看上去完全不在意,只是抱緊了抱枕,意義不明地笑著。

“當然。”跡部皺眉,思索著雲夜想說的到底是什麼。

“Brecht是德國最大電子零售業家族的獨子,這次的指揮是門德森家族現任當家的弟弟,跟他們在一起,有些人應該不會輕舉妄動。”雲夜停頓了一下,思索之後不是很確定地繼續說道;“Eckersberg目前雖然在做個人巡演,不過如果邀請他的話,他應該也會答應,他是英國的世襲公爵;這個陣容,應該能讓我安全一陣了吧?我夠有自知之明瞭吧?”最後不知是得意還是自嘲地笑了笑。

“”跡部突然有些無語,他們還是樂團嗎?不過更讓跡部在意的卻還是雲夜的態度,為什麼那麼肯定一個在個人巡演中的人會因為她的邀請而來參加演出呢?和他們,到底是什麼關係?什麼樣的關係可以讓她有如此自信?又是什麼時候認識那些人的呢?

而對於跡部的沉默雲夜則以為他還是不放心,幽幽嘆息一聲;“每天的排練世間會很長,不排練我也會去學校,晚上的話我會讓他們送我回來,只要不是一個人,應該不會給他們什麼機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