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心理,從而達到出其不意的效果,否則若是深更半夜來喊門,誰都會懷疑到底來的是不是奸細了。

“城上的兄弟們聽著,我等是奉韓將軍將令護送大小姐迴轉相縣的,還請速速通報孔將軍為我等開啟城門,放我等進去。”一個嗓門比較大計程車兵授命在城下大喊了起來。

此時天剛黑不久,城門口的長明燈也剛剛燃起,自然將那些豫州將士映照得清清楚楚,城頭上的守將也依稀能夠看到隊伍中有輛十分華貴的馬車。不過身為城門校尉,他還是十分警覺的說道:“城下的兄弟們聽著,非是本將不近人情,只是如今正逢與徐州會戰之時,孔將軍有令,城門一旦落鎖不到明日黎明不得開啟,還請兄弟們體諒本將的苦衷。”

“體諒你的苦衷?那誰體諒我們啊?”那個傳話計程車兵一聽這話便忍不住炸了毛,指著城頭上的曹將就大罵道:“你這廝莫非是作死不成,你可知我家大小姐乃王太守家的長媳?你小小一介城門校尉也敢將我等拒之門外,讓我家大小姐在城外風餐露宿,莫非是要打太守的臉面不成?”

這負責上前喊話的這士卒,不但嗓門極大而且顯然還曾經幹過不是仗勢欺人的事情,否則不會面對一個城門校尉還敢如此猖狂。可也正是因為他這份猖狂,讓城頭上的城門校尉心生忌憚,完全看不出半分破綻來。再加上孔秀和韓福本就是同僚,他們麾下計程車卒彼此之間也是多有交往,所以城頭上的守軍也都紛紛將城外的熟人認了出來,這就更加確定了城外都是韓福的部下。

秦毅之所以會從俘虜中挑選降兵來賺開城門,而不是用河內將士喬裝改扮,其實就是對此早有預料。不過他還是抽調出百餘名陷陣精銳混在隊伍中,防止那些降兵們臨陣叛亂。只要有這一百陷陣精銳在,只要賺開了城門,哪怕降兵們全都臨陣倒戈,秦毅也相信他們能夠守住城門,等到援軍到來。

卻說,那城門校尉一聽說馬車裡的大小姐是太守王植的兒媳婦,整個人頓時變了臉色。城門校尉雖然也掛著“校尉”的名頭,其實不過就是個不入流的武官,而且在戰時一般就是由軍中的軍侯(也就是百人將)充任。他這樣低微的身份,如何敢招惹太守家的親眷這樣的龐然大物?當然立刻就變得卑微恭謙了起來。

“城下的兄弟們請稍候,末將這就命人開啟城門,讓大小姐進城歇息。”城門校尉此時自然不敢再借故拖延,急忙一面命人去往將軍行轅通報,一面吩咐麾下將士開啟城門,將城外的人放進來。

城門剛剛開啟,城外那數百豫州兵便簇擁著馬車進了城門。那城門校尉此時已然從城門樓上下來,帶著所有將士上前來拜見馬車上的“大小姐”,畢竟這可是太守家的親眷,是可以提攜他更進一步的貴人。

不過就在城門校尉上前拜見的時候,那數百名洨縣來的曹軍突然衝上前來,無數刀槍直接架到了他們的脖子上,有些人還想要負隅頑抗,直接被自己昔日的同袍捅翻在地。那個城門校尉本就是目標最大的一個,在第一時間就被數十跟長矛頂住了全身各處,讓他的身體連動彈都不敢。

“兄弟們是不是有什麼誤會?”城門校尉此時還沒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心下還存著幾分僥倖心理,連聲說道:“末將先前並無冒犯大小姐的意思,只是因為不知情而衝撞了貴人,還請兄弟們高抬貴手放我等一馬。”

“你的貴人是沒有了,不過我老牛還是很感激你幫忙,否則這城門也不會這麼輕易就能拿下。”就在這時,馬車的門簾被拉開來,牛大力滿臉笑意的從車上走了下來,口中還不住的抱怨道:“我道這貴人的車馬有多舒坦呢,原來也不過如此,差點沒把我老牛的骨頭給顛散架了,想來還是騎馬舒服些。”

牛大力那副得了便宜還賣乖的模樣,頓時引得其他將士十分不滿,紛紛笑話他是天生的賤骨頭,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