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心中也有些忐忑。一時說不出話來。

蔣敏對柳氏母女本就嫌惡,哪裡肯讓她們如願,冷道:“既然你們執意說是策兒讓丫頭去找你的,不如把這個丫頭找出來給你作證吧。”

鄭氏是國公府裡主事的人,方才聽心腹的丫頭說這裡鬧起來了,才特地趕過來的。聽到這兒也點了點頭:“我府上只我和嘉兒兩個,丫頭也少,攏共不過二十多,大部分都是我那裡的,嘉兒這裡至多七八個人,料想不難辨認,我把人叫到偏廳,蔣小姐去認一認吧。”

蔣明瑾哪裡能同意,連連搖頭:“方才只匆匆一眼,我並沒有留心去記那丫頭的長相,且那丫頭穿的並不是國公府丫鬟的服飾,怕是來赴宴的客人中的。”

她這一說便又陷入了僵局,來賀壽的人實在太多了,各家帶的丫頭加起來沒有一百也有七八十,且有些已經告辭離去了,如何一一叫來辨認?

蔣敏被她將了一軍,正要再說,卻聽得鄭氏不緊不慢地道:“一個不認識的人對你說有個男子找你,你就敢丫鬟婆子都不帶一個地孤身一人過來,蔣小姐未免太不莊重,膽子也太大了些吧?”

蔣明珠低頭看著手上的傷處,忍不住想笑,鄭氏怕是因為方才一進門的事對蔣明瑾極不喜歡。到底薑是老的辣,她這話一說出口,蔣雲便紅了臉,一臉的尷尬。

誰料蔣明瑾聞言竟嬌羞地低下了頭,小聲道:“老夫人…並非我膽子大,因為是表哥,所以、所以我才過來的。”

她這話擺明了就是在說沈策和她早就情愫暗生,所以她才會在這兒。

一石激起千層浪,這話一出口,眾人一時都呆住了。除了聶玄和蔣明珠,誰也沒想到她竟會說出這種話來。鄭氏更是連連皺眉,心中更是對她不喜。

沈策平白無故惹上了這個事兒,心裡正是老大不高興,聽她這樣說,立刻駁斥:“這是什麼話?漫說我與你絲毫不熟悉,就算我當真心慕於你,也會三媒六聘上門提親,絕不會如此草率,輕忽你更輕忽自己。”

聶玄道了一聲好,蔣明珠無奈:“殿下還真當是在看戲啊?”

聶玄只是笑笑:“沈策的學問口才還是不錯的,今年多半能考中三甲吧。”

“殿下怎麼忽然想起這個?”蔣明珠奇道。

“嗯?只是想著快到春闈開考的時候了,父皇身體不是很好,往年多半是我主持的,不知道到時候皇姐會不會回來。”聶玄有點悵然,很快卻又一笑帶過了:“沒事,咱們接著看戲吧。”

沈凌和蔣敏顯然也對沈策的這一番話很是滿意,連鄭氏也點頭贊同,正色道:“沈大人,蔣大人,按理說這是你們兩家的事,我不該過問,只是今日是在我家,又是在嘉兒屋裡出的這個事,我也就託大,多說一句,還望你們不要嫌我多事。”

沈凌和蔣雲連連道不敢,沈凌更是感念賀國公府雪中送炭的恩情,恭敬道:“都說當局者迷,旁觀者清,老夫人肯為我們費心,實在是我們的福氣。”

鄭氏點點頭,看了看沈策,又看了看蔣明瑾,緩緩道:“蔣小姐既說與沈公子早有情意,可有什麼憑證呢?”

蔣明瑾心下一喜,卻依舊低垂著臉,似是考慮了很久,才下定決心般輕聲道:“有。”

蔣明珠微微坐直了身子,果然見她取出了一隻白玉鐲子:“這便是憑證。”

沈凌、蔣敏和沈策都是面面相覷,不知其意。蔣明瑾卻還以為他們在裝傻,故作難為情道:“這是…表哥當日送我的鐲子。”

蔣敏已是十分不耐,直接了當地諷刺:“隨意拿個鐲子手帕地便能紅口白牙地誣陷旁人了?”

“不…表哥說,這、這是沈老相爺送給孫女和孫媳婦兒的一對鐲子,另一隻紅色的在小瑤手上。”

蔣敏頓時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