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友可以再製住他們的穴道。”

“貧道不想麻煩費手腳。”

“你……。

“我這人心狠手辣,言出必行。”

和尚長嘆一聲,痛苦地說:“貧道這幾位兄弟義薄雲天,不聽貧僧勸阻,暗中前來附近潛伏為貧僧護法。道友,劍下留情,兩卷秘笈確是不在貧僧手中,道友饒了他們,貧僧願死在道友劍下,以明心志。”說完,向西方屈身下拜,然後合掌跌坐,垂首就戳。

老道提劍陰森森地走近,緩緩伸劍指著和尚的心口,冷笑道:“賊禿驢,你的苦肉計引不起貪道的慈悲心。”

和尚頭抬也不抬,一字一吐地說:“貧僧一生中,兇狠殘忍敢作敢為,決不至於引苦肉計自陷死境今天確是甘心就死,絕不希望道友慈悲。請答應貧僧,饒了他們。”

“哼!”老道僅哼了一聲,劍尖疾吐。

和尚絲紋不動,僅輕嘆一聲。

劍尖右偏,“嗤”一聲刺入和尚的左肩窩。

和尚頰肉抽搐,不言不動。

老道並不將劍拔出,厲聲道:“交出秘笈,饒他們不死。”

“貧僧確無此物。南無阿彌陀佛!”

老道拔劍,鮮血激射。劍尖再吐,刺向和尚的心口。

生死須史,驀地傳來了沉喝聲:“道長劍下留情!”

劍尖停在和尚的心坎上,鋒刃破肌一兩分,停住了,和尚渾如未覺,口中低誦著佛號,從容就死。

老道扭頭一笑,注視著奔來的艾文慈說:“你不在山腳下等候,別具用心,貧道猜想有三種可能。”

艾文慈接近至丈四五左右止步,間:“道長所猜可否一說?”

“其一,你本來就是賊禿驢的早年小賊夥。其二,你懼怕貧道。其三,你與賊禿驢有怨,你我有志一同但你知道賊禿驢的藏匿處,不願貧道參預,所以你故意指引貧道人迷途,目已來找賊禿驢。哈哈!你想不到貧道比你先到一步吧?”

“胡說!”

“胡說?事實是貧道有先見之明,跟蹤而來,果真找到賊禿驢此地的藏匿處。無論如何,貧道飲水思源,得往往你才是。”

艾文慈籲出一口長氣,苦笑道:“武林三仙,果然名不虛傳,高明,小可甘拜下風。

“貧道猜對了吧?”

“道長猜對了兩項。”

“當然你不是賊禿驢的賊夥,貧道對這一項本就存疑。怪!你為何怕我?貧道已經表明你我是友非敵了。”

“道長鷹視狼顧,不可信任,誰又不怕?不錯,小可對賊禿驢確是恨重如山,但在遇到道長之前,確是不知他是大名鼎鼎的響馬賊巨魁趙瘋子。”

“你與他有何仇怨?”

“響馬賊蹂躪五省,殺人如麻,屍堆成山,血流漂杵,多少人為之破家,多少人屍填溝渠?荼毒的數百萬人,誰不想食其肉寢其皮?小可也是受害人之一,怎肯輕易放過他?”

“哦!原來如此。那麼,你與福林村文家沾親帶故了。”老道冷笑著說,語氣中帶有危險。

“就算是吧?道長不是說艾神醫對你有恩麼?”

“不錯。”

“但道長對小可懷有陰謀,為何?”

“恩是一回事,利害又是一回事,等貧道處理了賊禿驢,再告訴你“且慢!”艾文慈急叫,阻止老道送劍。

“你想親手殺他不成?”老道問。

“不!他已放下屠刀,遁隱深山甘心過苦行僧的慚梅生活,而且為了昔日的弟兄,甘心就死,義重如山,殺之不祥。”

“你知道他殺了多少人?你不是與他恨重如山麼?”

艾文慈想起逸綠姑娘和酒仙的勸告,黯然地說:“屠殺福林村的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