屍荒山道了虎狼之吻。”

一旁的林嗣關進:“在下兄弟四人,也將死在此地,在閒雲道長的奇奧制穴術所制下,決難自解。”

和尚神色黯然,由衷地說:“老相深悔當年,逞一時意氣,百萬生靈慘遭荼毒,老衲罪孽深重。施主是當年的受害者,居然不記前仇艾文慈冷笑一聲,介面過:“小可不是不記前仇,而是身為郎中,不能見死不救。如果你並未受傷,小可會毫不遲疑地殺你的。”

“施主……”

“大師可記得二十八宿的人屠烏治忠麼?”

“怎不記得?但老衲自剃度後,已不知往日夥伴的音訊了。”

“他在葉州府,供奉一個假冒大師名號的七睡觀主,聚眾胡為,妄圖東山再起。那位七真觀主有七分像你,只是臉龐要胖些。”

“哦!可能是千面容羅中,他是個頗為自負的人,也是個忠心耿耿的好漢子。他們昧於時期,可能不會有好結果的。”

“小可以為是你,把他殺了。”

和尚大吃—驚,駭然問:“老衲與施主有不解這仇麼?好吧!你…”

“小可已經說得夠明白了。小可留下治傷的藥物,準備今天啟程他往。”

“施主……”

“小可既不願殺你,只好救人到底,留下足夠令兩位復原的藥物。

請記住,閒雲道長的安全諸位必須負責,不然,小可即使走遍天涯海角,也會將你找到的。小可年輕,辦得到的。”

“施主但請放心,其實,老衲與閒雲道友並無不解之仇。老衲並無閒雲道友所要的秘笈,經過這場生死決鬥而留得殘命,彼此相信皆感到生命的可貴,同病相伶,也許彼此可結方外之交的呢。”

“但願如此。”

“施主可否在此多留一日?”

“這個……”

“老衲並非留下施主治傷,而是想奉贈施主一些防身術,以便施主日後在江湖闖蕩中,或可僅以保命防身,請接受老衲的誠意。”

那艾文慈正自沉吟,閒雲羽土長嘆一聲,問道:“王施主,你知道貧道對你打什麼主意麼?”

“小可不知,但卻知道長對小可決無好意。”他據實答。

“貧道起了貧念,想奪你的日精到。”

“道長藝臻化境,與人交手根本不需兵刃,內家掌力可傷人八尺外,刀劍毫無用處,要小小的日精劍何用?”

“貧道天賦不佳,修為有限,距化境之期遙之又遙,無法練成以氣馭劍術,見了日精劍,貪念頓生。以貧道目下的造詣說來,無法馭沉重的長劍,但馭日精一類細小的神刃,該無困難。相信假以時日,貧道必可達到殺人於五十步外的境界。如果不是年事已高,甚至可練至能收能發的地步哩!唉!名利害人不淺,目下武林中英雄出少年,老一輩的人,誰不有後生可畏的感慨?這就是貧道為何向真安道友迫取練形養元訣與還金篇的原故,妄想返老還童,可笑可憐。”

“道長今後還想迫尋秘笈的下落麼?”

“不了,長江後浪催前浪,世上新人換舊人,老不死何必再在江湖現世?你留下吧,貧道也希望將以氣馭劍的心訣贈給你。你的藝業不登大雅之堂,以氣嘆劍心訣可以助你的氣功突飛猛進,日趨精純,只要你能領悟而且苦練不輟,貧僧保證你在一年半載中,增進動力一倍以上,再加苦練,不難在短期間可馭劍於三二十步內收發自如。”

艾文慈略一思量,留下了。

身法與步法不難學習,難的是預測對方的心意,而且需與人印證以獲取經驗,說難並不太難的。但練氣卻不可能速成,一分工夫一分成就,絕無捷徑,須下苦功,以大決心大毅力苦練苦參,稍一懈惰便不進則遲。一天中,他領悟了身法步法,卻欠缺經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