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點也沒改變。“如果風龑的存在讓你感覺到所謂的幸福,幸福地活著;那麼他的離開也是為了讓你痛苦,明白活著不單單隻有幸福,痛苦總伴隨在幸福之後。你難道不這麼認為?”

“你像是有感而發。”她曾說過他和她相似,這一點他從未認同過,直到現在,突然間覺得和她不須拉開太多距離,因為感覺到彼此的相似。“你也為了某個人的離去而痛苦地活著?”

“不,恰恰和你相反。”在黑暗中他隱約聽見一絲苦笑,帝昊認為他沒聽錯。“是存在——他的存在使我痛苦,佔去我的生命,讓我的生命只剩二分之一。”

“什麼意思?”狄當真作惡多端到連女人也不放過?

“沒什麼。”驚覺自己說得太多,雨欲抽回手退離。怎麼回事?是她要剖析帝昊的心理,自己反倒陷入情緒之中,差點說了不該說的話。“我該走了。”

“把話說清楚。”適時拉回要逃避的兩,這回逃避現實的人換了,不是他帝昊,而是她。“把話說清楚再走。”“你會知道的。”雨扳開箝制她的那隻大手,他突如其來的關切彷若在他們之間突然投下個氫爆彈,炸出似有若無的火花。“總有一天,你會知道的。”

“什麼時候?總有一天是什麼時候?”總有一天——這個模稜兩可的詞句,依他向來要求準確的性子來說根本完全不能接受。“說!什麼時候?”

“手術之後的復健。”她誠實道。“到時候即使想瞞你也瞞不住。”

“你瞞我什麼?”她有事瞞他?不知道為什麼,帝昊心中有著強烈的不滿,她有事瞞他——這點真的令他非常不爽。

“你會知道的。”她只能重申這一句話。“好了,我真的得離開了。明晚見!”

黑暗中,他聽見門開了又關的聲音,確定她已經離開。

該死!她到底瞞著他什麼事?

“你決定要告訴他?”Asa說話的語氣透出驚訝。“這……你確定?”

“我的事你管得著嗎?Asa。”狄平朗的聲音充滿寒氣。“與你無關的事少管。”

“怎麼會與我無關!”平日的服從與尊敬此時此刻再也不復見,卸下上司下屬的包裝外殼後,他只是個深情的男人。“你的事就是我——”

“不要讓我多費唇舌,事情與你無關,我做事用不著徵求你的意見。”

Asa反常地發出怪異的哼笑。“他能接受嗎?你也看到了,他一心只念著風龑,怎麼可能會——”

“如果想死可以多說一點。”薄刃的微光在手上閃亮,威脅不單單只是威脅,還有更多的警告。“我不在乎你的生死。”

“我卻在乎你的心情!”Asa頭一回失去冷靜。“你該知道我對你的感情才對,為什麼故意裝作不知道?”

“我不在乎你。”綠眸閃動窒人的寒光,冷測地落在激動的Asa臉上,對於他因自己而起的情緒,狄回報以嗤鼻,狠狠地在他心口劃下一道傷口,痛及骨血深處。“聽清楚了嗎?我不在乎你對我有什麼感情。”他在乎的向來只有雨,只有她才是他存在的唯一日的;其它的,一概沒有資格入他的眼,更遑論進他的心。

“狄!”“夠了。”狄揚起手。“我不要聽,你下去。”

“我……”

“下去!”狄不耐地喝道。

“是。”最後,Asa不得不認輸,如戰敗的鬥犬,狼狽地退離。

一個男人在捨棄他的自尊求愛被拒後,又怎能立即回覆冷靜的狀態?即便他所遭受的挫折不止一次,但受傷的恥辱、不被接受反而倍受嘲諷的響應……在在令他痛心疾首。

他是這麼愛著狄,為什麼?為什麼落得如此下場?狄的秘密——他以為只有他有資格知道,一直以來也只有他知道;但是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