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感疑慮叢生,少林法元長老臨終猶斷我師確已仙逝,然則所遇之人,是否果系恩師?侄心惶惶,莫知所從,唯願上蒼垂憫,再賜機緣,俾明真象,關山遙隔,若無分身就教之法,臨箋傍徨,煩愁曷勝。”口口口口四天後,康浩又在鄰近晉豫交界的天井關附近,發出第三隻信鴿,信中充滿焦急語氣,寫道: ‘‘途聞傳言,恩師現身洛陽,劍傷蛇拳門掌門開碑手柳逢春,侄獲此訊,喜憂參半,決赴洛陽一探究竟。”

緊接著,第四隻信鴿在渡過黃河的孟津又升了空,信中寫道:“此地已風聲鶴唳,俱稱恩師復現武林,大開殺戒,關洛道上稍具聲譽者,被殺已達十餘人之多,但皆與四門五派無關,侄堅信絕非恩師所為,現在兼程赴洛中。”

洛陽,古之都,位居洛水之陽,北連邙山,東通虎牢,龍門拱於南,函谷拼於西。古城巍峨,復多帝王陵寢。

康浩飛騎入城,時已薄暮,洛陽城中正值華燈初上,車如流水馬如龍,市區繁鬧,行人接踵。

但若稍加留意,便不難發現人叢中有一樣特殊現象,那就是平常練過三招兩式的,總愛佩刀掛劍,耀武揚威的一些“哥JL們”全不見了,滿街看不到一柄兵刃,武林人物幾乎絕跡。

不!縱然並未絕跡,至少已經收斂言行,換上長衫,打扮得斯斯文文,不再那麼趾高氣昂,動不動,就橫鼻子豎眼睛了。

康浩意欲仍照太原府的方法,準備先找一家僻靜小客棧,安頓好馬匹,然後再設法打聽師父的訊息。

於是,馬韁一帶,折人一條小街,逕自在一家冷清客棧門前下了馬。

那客棧門前正站著一名夥計,望見客人上門,剛帶笑迎過來接馬韁,突然目光一垂,臉色頓變,就像見到凶煞瘟神似的,回頭便跑。

康浩四周望望,並無異狀,不禁納罕地聳聳肩頭,只好自己動手,將馬匹系在店外拴馬樁上,整一整衣衫,緩步走了進去。

不料才進店門,卻見先前那名夥計,領著一位店東模樣的老人,急急由店後迎了出來。

那店東還沒開口,先伸手攔住康浩的去路,這才皮笑肉不笑地打躬陪禮,道:“實在對不起,小店已經沒有空房了,公子爺,多原諒,請去別家試試看!”

康浩詫道:“真的麼?正房沒有,偏僻些的廂房也可以。”

店東只顧把手連搖,堆笑道:“怠慢!怠慢!失禮!失禮!小店今天生意特別好,大小房間全有了客人,對不起,實在對不起!”

康浩目光一招,店裡分明冷清清半個客人也沒有,這老頭兒為什麼不肯接待,反把上門的主顧向外推呢?

但轉念一想,洛陽城客棧又不是這一家,既然不願意接待,就再換一家吧!

當下淡然一笑,沒再多說,轉身牽了馬匹,順著小街向前行去。

他前腳才走,後面那店東和夥計竟如釋重負,長吁出聲,匆匆奔回店內,砰蓬連響,俺上了大門。

康浩心雖不悅,挑挑眉並未在意,誰知一連走了三四家,竟然家家如此,異口同聲,一致婉拒接待。

現在,他才感到事情並不簡單了。

仔細檢視自己身上,一見腰際木劍,不期恍然頓悟,連忙摘了下來,用一件外衣包好,插在馬鞍旁邊。

但這一來,幾家小客棧已經不便再去,索性上馬轉往大街。

行未多遠,來到一家燈火輝煌酒樓門前,果然,夥計笑臉相迎,挽住馬韁道:“公子,住店嗎?後院的清靜上房,前樓酒菜最方便,洛陽於找不出第二家。”

康浩仰面一望,只見這酒樓好大的氣派,一排五間店面,黑底金字招牌,漆著“關洛第一樓”五個閃亮大字,左首兩間門面是客棧,右首三間才是酒樓,上下兩層,共有二三十張桌子,這時正高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