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緊,我隨後就到。”

餘坤躬身一禮,飛掠而去。

尤寧也匆匆回到內室,吩咐侍妾女婢準備應變,如果自己天明未返,便全體撤出洛陽城。

然後,換了一身勁裝疾服,背插九環刀,用一幅黑布掩住面龐,飛身越牆而出,親自趕往西城。

—駱伯傖坐在暗鏡室內,這些經過;自然都一一映入眼中。

口口口口

餘坤先抵西門,城樓上早巳三個人在引頸企候了。

其中兩個身著黑袍,倚壁而坐,身材都很魁梧;另外的一個容貌瘦削,卻是“七義”中的飛蛇宗海東。

餘坤一到,樓上三個人都起身相迎,飛蛇宗海東悄聲問道:“怎麼樣了?”

餘坤點點頭,道:“姓尤的隨後就到,現在我才弄清楚,尤某不過是一名分堂堂主,幕後還另有主使的人。”

宗海東拽了兩名黑袍人,笑道:“四哥請檢視一下.看看這兩位像不像袁氏奪命雙環?”

假扮餘坤的黃石生凝目注視片刻,沉聲道:“身裁面貌尚無多破綻,但袁崇基左手是斷的,這一點必須隨時留意,千萬不可讓左手露出衣袖外面,還有,袁氏兄弟都已迷失了本性,形同行屍走肉,你們要牢記在心,舉動宜儘量遲緩,眼睛要作發直狀,任憑天塌下來,也要視若無睹,無動於衷。”

兩名黑袍人一齊點頭道:“四爺放心,咱們會記住的。”

黃石生肅容又道:“常言說:養兵千日,用在一朝,你們久受主人厚恩,這就是捨生相報的機會,牙縫中的毒藥囊雖然是備作萬一,卻不可不時時小心在意。”

兩名黑袍人同聲道:“不勞四爺叮囑,到那時,咱們知道自處,決不負義忘恩,決不吐露片語隻字的。”

黃石生欣慰地一笑,道:“這樣我就放心了。”

話聲微頓,回顧飛蛇宗海東道:“我真正的袁氏雙環和餘坤呢?”

宗海東道:“袁氏雙環已由蔡福送回後園,餘坤傷得很重,小弟本想自己押送,卻怕碰見一莊一堡的人,所以暫時將他閉住穴道,擱在城外壕裡。”

黃石生聳肩笑道:“咱們跟姓尤的鬥,抱陽山莊和一劍堡插進一腳,形勢鼎足而三,洛陽城裡,今天晚上真夠熱鬧的了。”

正說著,忽然瞥見一條黑影,遙遙向西城奔來。

黃石生舉手疾揮,宗海東立即捷如飛蛇般穿樓落城外,兩個假扮袁氏雙環的黑袍人,也連忙倒臥牆腳下。

俄頃,人影一閃,尤寧已登上城樓。

黃石生沉聲喝道:“什麼人?”

“是我!”尤寧一邊答應,一邊大步走了進來,目光一的“袁氏雙環”,問道:“怎麼樣?沒有被人發覺吧?”

黃石生忙躬身應道:“抱陽山莊和一劍堡的人都撤走了,屬下正欲飛報堂主,是不是趁現在把他們帶回去?”

尤寧道:“你確定一莊一堡的人真的都撤走了嗎?”

黃石生道:“屬下來時沒有再見到搜尋的人,大約他們已經得到日月雙劍的訊息,趕去審訊口供的了。”

尤寧點了點頭,冷笑道:“且讓他們去空高興吧,我就不相信他們能問出一名來。”

接著,取出一條黑巾,擲給黃石生,揮手又道:“掩蔽面目,咱們回去!”

黃石生遵命繫上面巾,從牆腳下挾起“袁氏雙環”。

尤寧回頭張望了一眼,沉聲又道:“你帶人行走,本座自會替你掩護,萬一遇敵,只管奪路脫身,但要注意有沒有人跟蹤。”

黃石生道:“屬下遵命先走了。”身形微閃,由樓側陰影處落下城牆。

只見他略一審度,再舉步時,卻沿著城牆牆腳,奔入鄰近一條小巷,並不登高越屋,仍藉街巷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