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存心跟我們過不去,交出兵權,咱們的地位還能坐穩嗎?做了十幾年總督的,哪個屁股底下是乾淨的,萬一蘇正陽將來翻起舊賬,咱們連自保的能力都沒有,還想讓老子交兵權,做他孃的春秋大夢!”

李玉昆此時的神色也十分陰沉,不過比起梁家滿來,他倒是理智許多。

“梁兄,不管怎麼說,咱們也不能逞一時之氣,真的退出北疆吧,沒了北疆政府作為後盾,咱們跟無根浮萍有什麼區別?”

“況且今天老總統也刻意避而不見,明顯就是不願意念及舊情,為咱們撐腰啊。”

“哼!他楊佳凱為了給自己的女婿鋪路,連咱們這些老兄弟都不管了,他不仁,休怪我不義,大不了老子轉投南國政府麾下,有兵有錢,到了哪裡老子都是一方豪強,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

李玉昆神色凝重道:“梁兄慎言吶,想想屈辰的下場,到如今他那顆血淋淋的腦袋還歷歷在目。”

梁家滿聽到這句話,果然收斂了許多,跟李玉昆交流片刻後,離開了李府。

另一邊,安氏宅院中,陳統聽自己岳父安誠傑說完今日會議上的具體經歷後,沉吟片刻,眼神嚴肅的看向安誠傑道:“爹!無論如何,你都不能跳出來跟蘇正陽作對,如今西北革命軍威勢太重,就像是一把時刻懸在我們頭頂的利劍,一旦真的觸怒了蘇正陽,恐怕我們立即會步了屈辰的後塵。”

一旁的錢浩東道:“我們錢安兩家,向來交好,共同進退,利州,渠州雖然處於西部地域,但也算得上富庶,兩家加起來擁兵超過四十五萬,可不是屈系那種好捏的軟柿子。”

陳統搖搖頭道:“如今大勢已經不可逆轉,與其負隅頑抗,跟蘇正陽抗爭到底,莫不如順應大勢,盡力為自己爭取好處,爹,錢叔叔,按你們所說,蘇正陽如今已經籠絡了大部分總督,手裡除了西北革命軍外,能夠呼叫的軍隊接近百萬之眾,胳膊擰不過大腿,逆勢而為不是智者該做的事情啊。”

安誠傑沉思片刻後,看向陳統道:“依你之見,我安系該如何自處?”

陳統毫不猶豫道:“交兵權!蘇正陽在接過兵權之後,一定會成立完整的軍事力量體系,只要我們能在這一體系中,佔據到關鍵的一席之地,那麼安家依然是北疆的豪門世家,而爹你也能暫時保住渠州總督的位置,我們也不用跟蘇正陽正面對抗,這是一舉三得的利好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