綁架之後,因為極度反抗那些人,她就被那些畜生折磨的精神失常。”

“曾經一度恢復過一點點神智,但去年年底的時候,她被帶出去一次,再回來,精神就被徹底摧毀了。”

“到今年三月二十九號被帶走的時候,她根本已經瘋到誰都不認識。”

“這樣一個人,怎麼可能寫出那麼有條理的遺書?”

夏初見這時說:“那她在遺書裡寫的內容,是真的嗎?”

那年輕人說:“大部分是真的,但也有不實的地方。”

夏初見問:“比如呢?”

那年輕人說:“比如她說的護道者。”

“被判官組織綁架的人,確認了做聖子和聖女,才會有自己的護道者。”

“而我們,都只是替補,我們根本沒有所謂的護道者。”

“還有,她明明……明明是今年三月二十九號才被人從風海市帶走的,可根據那份遺書上的內容,早在三月二十九號之前,她就在木蘭城第一高中唸書了。”

“而且我還看見新聞上說,她是歸遠星高中畢業考試的狀元。”

“還說因為她,導致木蘭城第一高中的三百多學生死亡。”

“我查了高中畢業考試的時間,和那些學生死亡的時間,我很確信,那個時候,虞忘憂還跟我一起被關在風海市那個地牢裡。”

“她不可能……去參加風海市的高中畢業考試,更不可能轉學到你們木蘭城的第一高中。”

夏初見說:“我認識的虞忘憂,確實是去年整個歸遠星的高中畢業考試第一名,而且今年一月轉學到我們高中,就住在我家對門。”

那年輕人倒抽一口涼氣,驚呼道:“你確定?!這更不可能了!”

夏初見說:“我確定。我怎麼能不確定啊?”

“天天上學跟她坐同一班懸浮列車,回家還能聽見他們一家在對面說話的聲音。”

“可現在你說,她那個時候,已經精神嚴重失常,而且是跟你一起待在判官組織位於風海市的地牢裡。”

那年輕人說:“對,這就是我想不通的地方。”

“如果你認識的這個虞忘憂,不是我認識的那個虞忘憂,為什麼她們被綁架之前的經歷如此相似?而且也長得一模一樣?”

夏初見沉默了一會兒。

如果在上大學之前,她遇到這個年輕人,說不定認為他是騙子。

但剛剛在大學裡經歷了“秋慎行”這件事,還有跟霍御燊、權與訓這些人打過交道後,她有了種不同的想法。

夏初見說:“我有兩個想法。”

“第一,你是騙子,你剛才說的一切,都是假的,目的是什麼,我暫時不知道。”

這年輕人忙說:“我騙你幹嘛?我都不認識你,我圖什麼?”

夏初見的語速放慢,一字一句地說:“第二,如果你不是騙子。那就說明,有兩個虞忘憂。”

“一個虞忘憂,是真的,她被綁架,被侮辱,寧死不屈,精神失常。”

“另一個虞忘憂,是假的。但是她戴著虞忘憂樣貌的人臉頭套,然後利用了真虞忘憂的身份和經歷,加在自己身上。”

“我不知道她這樣做的目的是什麼,但最後,她把真虞忘憂弄過來,偽造了自殺的假象,自己‘金蟬脫殼’,不知道死哪兒去了。”

那年輕人這時激動起來,說:“為什麼不是真的虞忘憂‘金蟬脫殼’,是假的那個死了?!”

明顯他是希望,那個真正的虞忘憂,還活著。

可惜……

好人不長命,禍害活千年。

夏初見說:“很遺憾,因為死去的那個虞忘憂,有專業人士做過基因檢測,確認她就是那個真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