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態度變化,便可看出于謙對季伯鷹的認可。

廷益,是于謙的表字。

“不過,廷益需要想一想,無法立刻給仙長回覆。”

“嗯。”

季伯鷹倒也沒說什麼。

以臣論君之事,哪怕是于謙心門已開,也需要好好想一想,而季伯鷹也不想得到一個隨便的答案。

“明日辰時末,你我再論。”

“這樓中有房間諸多,你可隨意挑選一間渡過此夜。”

話音剛落。

憐香從一邊走了上來。

“大人,請隨奴婢來。”

于謙並未挪步,而是看向季伯鷹。

“仙長,我想四處看看。”

于謙出生於洪武三十一年,正是開國之末,開國第一朝的萬千氣象,對於任何一位有識之士來說,都是無法拒絕的誘惑。

“公可自便。”

季伯鷹沒有阻攔。

這洪武朝的治安絕對是歷代之最,再加上這裡是應天京都,不用擔心於謙走丟了或者是被人黑了。

“多謝仙長。”

“大人,請隨奴婢與這邊換衣。”

憐香再次行禮。

“嗯。”

于謙點了點頭,他總不能穿個囚服到處跑。

季伯鷹看著離去的于謙,折身上了閣頂雅間。

夜,靜謐安然。

圓月落下山梢,金烏破曉而起,第一縷晨光透過重重疊雲,照落在這片大明江山。

晨曦,萬物俱籟之際,清爽的風透過窗簷入屋,沁入鼻息。

季伯鷹立在床畔,他的身後床榻,憐香惜玉半搭著絲綢輕被,玉足半隱,飄香青絲落在精緻鎖骨的小窩上,婀娜身姿朝著窗戶方向側躺著,俏美的小臉依舊透著餘紅。

‘唉,又是一夜未睡。’

太強,有時候也不是什麼好事,一折騰就是一夜。

季伯鷹深吸一口氣,新的一天,到來了。

今天,將迎來大明第一期帝王培訓班的第二課,也是第一節實踐觀察課。

季伯鷹沒有喚醒憐香惜玉姐妹,一夜淋漓,兩人失水有點多,理應多睡上一會。

輕掩開門。

季伯鷹下了樓,第一眼便是看到坐在主堂內的于謙。

這位於少保,雙眼黢黑,顯然是一夜未睡。

“於少保,為何不睡。”

季伯鷹沿紅木樓梯走下。

于謙聞聲望去,頂著一雙熊貓眼,眼神中略帶幽怨,心想這地方的睡眠條件還不如詔獄。

畢竟他可以無視詔獄隔壁牢房的拷打慘叫,但屬實無法忽略鶯鶯之音,終歸是男人。

季伯鷹進而也是意識到怎麼回事,于謙入住的房間,就在自己雅間的正下方,而憐香惜玉姐妹又著實有幾分唱功,無奈一笑。

只怪這年頭的樓板,隔音太差了。

“一夜思慮,想來於少保答案已經準備好了。”

“既如此,開始吧。”

“完事之後,我還要給你介紹一些老朋友。”

‘老朋友?’

于謙一愣,這年頭自己還沒出生,哪來的老朋友?

“一會伱就知道了。”

季伯鷹笑了,帶著些許玩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