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兩個怎麼?”

竇鍔正在斟酌詞語;姜度便笑吟吟地道:“陛下;崔十一郎的就是我想的。陛下想來也知道我平素懶散;最初被崔十一郎拉充數時還有些不樂意;可一場場打下來雖是身上多了不少皮肉傷;可卻也覺得酣暢淋漓。我如今也就是個閒職;想來也不至於因為打一二場馬球就失了官體顏面。再了;坊間那些無聊閒漢;連朝廷拜誰為相國都會湊三五個人博戲取樂;無聊到用我們那馬球賽的結果來賭個彩頭;那也不足為奇;告到陛下面前來;未免小題大做了”

姜度既然也開了口;竇鍔覷了一眼李隆基;見天子那怒氣彷彿遠不如最初;他就輕輕咳嗽了一聲;有些赧顏地道:“陛下;臣只是想著練好了馬術;總有利於身進益。再者洛陽閒著沒事於的世家子弟很不少;時間久了未免生事。打馬球最是耗神耗力;咱們就算是胡鬧;可歸根結底也少了事端

“照你們這麼;朕還得獎賞你們這大張旗鼓?”

李隆基給氣樂了;可心底的憋悶終究一掃而空。看了一眼面前這三個英氣勃勃的年輕人;他突然開口道:“既然你們三個在東都惹出了這麼一場大風波;那好;今天都下場來陪朕打一場要是能夠贏得了朕;那就既往不咎。要是贏不了;回頭休想再狡辯”

見天子撂下這話便拂袖而;三個人一時面面相覷。眼見得內侍們都慌忙追著李隆基了;姜度這才輕輕一舔嘴唇;眼神閃爍地問道:“就咱們三個;要贏下來似乎不太可能;要不請旨把咱們那兩個搭檔也一塊宣進宮來?”

“好主意”崔儉玄眼睛大亮;立時贊同道;“要打球;還是自己人最順竇十郎;得叫上你那兩個弟弟”

竇鍔簡直要被這兩個膽大包天的傢伙給氣瘋了;竟忘了這是在貞觀殿;惱火地低喝道:“你們兩個;還真的敢贏陛下?”

“勇爭第一是態度;贏不贏得了那是實力問題有道是;不想當將軍計程車兵不是好士兵”崔儉玄理直氣壯地照本宣科搬了杜士儀的原話;拍拍膝蓋站起身之後;見高力士一直笑眯眯站在那兒聽他們三個話;他便上了前;有些不好意思地拱了拱道;“高將軍;陛下要咱們三個陪他下場;可咱們三個再加上另兩人實則只練了一個月;倘若再加上生;恐怕更要亂套了;不知道能不能回畢國公竇宅;叫上竇十郎那兩個弟弟?”

剛剛李隆基的一系列表情變化;高力士始終看在眼裡;而這邊三個年輕人的商量;他也聽在耳中;此刻見竇鍔無可奈何;姜度也對自己連連拱;他遂笑道:“那我就令人宣;但至於是否趕得上;卻是不能擔保三位郎君;君無戲言;可得好好表現啊”

高力士話歸這麼;但轉身就請示了天子。而李隆基樂得看看這幾個年輕後輩究竟是嘴上;還是真的頗有兩;當即就準了。等到竇家另兩位子弟奉旨而來;眾人齊聚在陶光園的馬球場;端詳著這五個雄赳赳氣昂昂的青年;李隆基的面上不知不覺就露出了笑容。

昔ri和他同戰吐蕃人的武延秀等人;如今不是化成灰就是不知道上哪了。而兄弟之中;如今寧王身體不如從前;岐王更是醉漢一個;薛王申王亦是早不復當年豪氣;如今跟在他鞍前馬後的;都是北門禁軍之中挑選出來的jing壯;專為了陪他打球而召集起來的人;隨他征戰連場;全都無往而不利。

待到開球伊始;李隆基這一隊那四個驍勇兵士按照素ri習慣一擁而上;截斷了球之後就舒舒服服送到了天子的杆下。正當李隆基揮杆下擊之時;旁邊卻突然生出了一支鞠杖;很是狡黠地將球從那一匹御馬四蹄之下推了出。面對這一膽大妄為的舉動;場邊那些專門負責歡呼的宦官們一時目瞪口呆;就連高力士也愣了一愣;待看清是崔儉玄;他不禁啞然失笑道:“好個膽大小子”

李隆基從最初的震驚之中回過神;就只見己方那四個兵士氣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