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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樞政務卻是jing熟。對於苗含液執意要應此科制舉,他是十萬個不願意,可兒子吃了稱砣鐵了心,勸不回來的他只能沒奈何地聽天由命。
聽張嘉貞如此,他有些躊躇地先拿了苗含液的卷子在,起初還有些忐忑,但見文章論述頗有章法,只是到最後,對於那些一個個邊地軍政的實際問題,卻是有些膚淺,他不禁輕輕舒了一口氣,因笑道:“六郎是用心了,只他畢竟實務見地偏少了。”
“你得不錯。”張嘉貞微微頷首,等到苗延嗣又取了杜士儀的卷子細觀,剛剛舒展開的眉頭不知不覺就緊蹙了起來,他思量了好一會兒,最終嘆了口氣道,“若非源乾曜亦是看過這份卷子,若非高力士當時含元殿殿試上在這杜十九郎背後看了許久,若非聖人早已知此人之名,我將他名次放在令郎之後,也並無不妥。”
“萬萬不敢相國如此錯愛!”苗延嗣已經看完了全文,連忙站起身深深一揖道,“犬子自不量力,制科題名反倒徒惹人笑,還不如黜落得好。至於杜十九郎這篇策問jing到,置於上第薦給聖人才是應有之義。要我,今科倘若並無其他jing妙文章,只取他一人,便對得起公論了!”
張嘉貞倚重苗延嗣,最大的原因便是他不但文采斐然,而且京官任上多年,與自己又是舊交,兼且極有心計。此刻,他一時微微眯起了眼睛,隨即便笑了起來:“好,好,既是如此,我回頭便如此稟告了聖人。倒是你,回好好安慰安慰令郎,讓他不必計較一時得失。既然已經進了秘書省為校書郎,就該好好平心靜氣,一任之後,我必然會為他留心美官!”
“那就多謝相國了!”
捧得越高,跌得越快,眾矢之的需不好做!
翌ri宣政殿常朝之後,張嘉貞和源乾曜這兩位宰相和往ri一樣齊齊來到紫宸殿,單獨向李隆基稟報政務之際,張嘉貞便搶在源乾曜之前,稟報了今科制舉知合孫吳科自己閱卷之後的結果。他本也是xing情剛愎少有給人留情面的人,再加上又自忖文武兼通,一口氣把其中幾個應試者批得狗血淋頭,然後又把苗含液等幾個一筆帶過,末了才開口道:“所以,陛下,依臣之見,只有京兆杜十九郎的卷子頗堪一觀。”
源乾曜頓時大吃一驚。他的資歷本就遠勝張嘉貞,可拜相之後,張嘉貞在政事堂中一不二,他看穿了其人脾xing,也懶得處處相爭,可今科制舉他受了姜度私下請託,原本已經打算萬一張嘉貞又拿出從前那苛刻做派來,他就大大為杜士儀一番好話,誰能想到張嘉貞竟猶如變了xing子一般。
這會兒眼見得李隆基有些躊躇不決地看向了自己,他猶豫片刻便點點頭道:“杜十九郎的這篇策問雖嫌太激烈了些,但終究言之有物。至於其他人,也並非一無是處……”
“並非一無是處,並不代表那策問就可圈可點!”張嘉貞既然明白了苗延嗣此前的意思,又記得杜士儀是當年源乾曜在京兆尹任上的解頭,再加上他希望在政事堂中牢牢握住主導權,因而此刻竟是分毫不退讓,“制舉不比常科,要的是特異之才,而不是那些濫竽充數的!與其濫取,不若求jing!”
見張嘉貞彷彿橫下一條心只打算取杜士儀一個源乾曜眉頭大皺,可猶豫了再猶豫,終究還是沒有再抗辯。而李隆基若有所思地支著腦袋想了好一會兒,最終不置可否地道:“等你們回,把制舉的卷子都給朕送來,朕要看看。”
文武兼通,弓馬嫻熟,jing通音律……如今正在盛年的李隆基堪稱是少有的全才,因而,當他粗粗看過十幾份知合孫吳科的制舉卷子之後,便覺得大多數卷子的主旨確實大而無當,然而,除卻杜士儀之外,確實還有兩三個人的策問還算可取,就算不能置之於上第,置之於下第卻也無妨。然而,張嘉貞的再次單獨請見之後的話,卻讓本打算今科取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