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一會兒的工夫,她和米氏又走了出來,然後再次做到了桌子前面,又重新的寫了一張方子交給了米氏道:“這個是上好的金瘡藥,到我的店子裡去找人給抓過來,先將這身子的傷治好,等結痂的地方落了疤,我會讓人送來去疤痕的藥膏,你們先給她塗著試試看。不過,估計也只能對著新疤有用,那些上了年頭的舊疤痕,可能……”

伍飛雲說到了這裡,就忍不住嘆了一口氣。她沒有說完,但是大家都明白是什麼意思了。

丁小橋心裡也沉甸甸的,她走到了伍飛雲的面前,輕輕的行了一個禮,然後才說道:“大夫,我還有一件事想要問問大夫。”

“小姐不用這麼客氣,我身為一個醫者,能為病患排憂解難是我的本職,小姐儘管直言。”伍飛雲也起身還了了丁小橋一個禮。

丁小橋點點頭,隨後叫所有的伺候的丫頭和媳婦們都下去了,這才衝著伍飛雲說:“大夫,也不瞞您說,我這三姨的年紀還年輕,我不想讓她一輩子都這樣守著……”

伍飛雲是何等的聰明,立刻就明白了丁小橋的意思,她點點頭:“小姐說得極是,對於一般女子而言,這最好的歸宿自然是找到一個知心人。我來的路上也聽說了,這位夫人是因為在上一個婆家收到了很多的不公才導致了這樣的情況,既然,小姐存著讓這位夫人下半生還是能有一個好歸宿的願望,那麼小女子一定傾盡所能相助。”

丁小橋聽了伍飛雲的話,心裡的石頭就放下了大半,她長長的撥出了一口氣,然後才露出了幾分淡淡的笑意來。她抬手請伍飛雲坐下,自己也坐在了桌子邊,米氏也跟著坐了下來,屋子裡的三個人便這樣平心靜氣的說起話來。

“女人嫁人之後,自然要行人倫之禮,這事雖然我沒有出閣,可是我也是明白的,我想大夫雖然也沒有出閣,但是你的身份也是明白的。”丁小橋大大方方的說道。

伍飛雲還沒有怎麼樣,倒是一邊的米氏驚的嘴巴都合不攏了,她瞪大了眼睛看著丁小橋,實在是想不出來自己怎麼養出瞭如此驚世駭俗的女兒。她連忙起身走到了窗邊和門前,小心翼翼的聽著,確認了沒有什麼聽牆角的人才鬆了一口氣。

怪不得丁小橋剛才將所有的丫頭媳婦都支了出去,這樣的話題,果然是連白芷都不能停的啊。

可是相較起米氏的驚訝,丁小橋和伍飛雲卻淡定得多了。雖然一開始伍飛雲也覺得這個話題由這樣一個沒有出閣的小姐說出來實在是太讓人不能接受了,可是當她發現丁小橋再說這個話題的時候平和淡定的就好像再說一件極為平常的事情,並沒有什麼彆扭的表情,她也就放開了。

沒錯,就算是那些被人覺得說不得羞死人的東西,那也是隻是醫生和患者的相商討論病情,並沒有什麼不得了的。

丁小橋淡淡的說出了自己的擔心:“既然大夫已經知道了我三姨上一個婆家實在是畜生不如,那我也就明說了。我是擔心我三姨不但是身體外面有了損傷,我還怕她的身體裡面已經有了損害。”

伍飛雲那兩道如煙一樣的眉毛微微的蹙了起來,既然丁小橋已經說得那麼明白,她也就不在刻意的裝作不明白了,她說:“小姐是想讓我好好的檢查一下嗎?”

丁小橋點點頭:“這是為了我三姨好,也是為了她以後的日子好,是以後再嫁人,這要是有病,只怕是……”

米氏雖然一開始一直覺得丁小橋的話題驚世駭俗,可是現在聽來,她不由得也暗自點頭,沒錯,丁小橋說的很對。這件事如果放在她的身上她可能不好意思說,但是,這件事卻是極為重要的。

想到這裡,她又不禁看了一眼丁小橋。

這個女兒實在是想得太細了,甚至她這個親姐姐想得還要細。

伍飛雲點點頭,她站了起來,丁小橋親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