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以前有郡守,侯爺可以不過問,現在郡守未到,自然是侯爺沈傲霜來管理。不知道夜非到底哪裡得罪侯爺,平日善良寬仁的侯爺只是聽到他的名字,連見都沒見便做出這樣的判決,更被說給他申辯的機會。”

沈傲霜!我早就該猜到。

“喂!你去哪裡?”看到我猛然站起向外跑,畢紅綾接下來的話就改成高聲的呼喚。

“當然是去救夜非!酒館交給你了。”此時的我已經跑到門外,多餘的話不能對她說,心底的懊悔和痛更不能對她說。

“喂!夜非這屬於二進宮,侯爺這樣的判決其實也不過分,你還是……”因為急速奔跑,畢紅綾的話我只聽到這些。

不過分嗎?是啊!知道沈傲霜為什麼要這樣對付即墨夜非的人,這個世上除了我,恐怕只有許世清斐和許世清離。所以,在所有人的眼裡,沈傲霜都是為百姓負責,即使用最殘忍的手段虐殺即墨夜非也不為過。沒有人知道即墨夜非被遊行,未審直接關於死囚獄到底是為什麼。那麼,除了我,也就沒有人可以救他。

瘋了一般的跑過半個郡城,直到累的自己似乎連喘氣都不會才停止。抱著膝蓋蹲在地上,我才驚覺自己又太過沖動。我已經害即墨夜非一次,絕對不能再害他第二次。

許世清斐明明非常討厭我,恨不得這世上根本就沒有我這個人。可是,為了許世清離,她仍舊不會殺死我,哪怕我把她罵死氣死,她也要留我這條命。所以,她想盡一切辦法要將我驅逐出郡城,不惜威逼利誘。

那麼沈傲霜這樣做出於什麼心思呢?她答應過不對我下手,之後果然沒見她有什麼動作。現在,必然會抓住即墨夜非的事大做文章。除了給自己兒子出氣,對於我和許世清離的關係,她又是怎樣看待的呢?如果我是沈傲霜,又該怎樣看突然出現的,丈夫從來都不在乎的女兒呢?

把氣喘勻,將衣裙整理好,我慢慢的站起來向堯侯府走去。

酉時剛過,堯侯府宮燈盡燃,照亮整個龐大府邸所有建築,向來往的路人宣示著無上的繁華與權勢。時近中秋,府內仍舊花團錦簇,即便是站在侯府外很遠,都可以聞到隨著秋風散發而來稀有鮮花的香味。

和想象中的一樣,沈傲霜早就知道我會來,只是報上姓名,士兵就將我帶入侯府,連通傳的環節都省了。就被小廝領著直直奔府內而去,這樣的順利,順利到我現在就可以感覺滿身的陰冷。

侯府的書房,沈傲霜是一襲二品公服。上身是廣袖繪著五彩孔雀臨枝圖的褐色朱衣,下身是緋色羅袍裙、襯以白花羅中單,束以大帶,再以革帶系緋羅蔽膝。腰懸以錦綬,著白綾襪黑色皮履。她如此正式穿著在等我,難道我來時所想皆錯?那麼,她又為什麼要等我來?

心底的疑問在看見沈傲霜的一刻變得更多,卻是咬著唇瓣兒低下頭,老老實實的給她行禮。為了即墨夜非,我必須要明確態度,現在能做的只有忍。“民女施婉韻給侯爺請安,願侯爺身體康健!”

沈傲霜挑眉看著我,從她知道我是許世清離和施眉錦的女兒那一刻,她連表象也懶得對我裝,根本沒理由讓我起來,坐在高椅上俯視跪地的我,冷聲說道。“本侯沒去找你,你倒是自己送上門來了。”

我低著頭,連想都不用想接話。“即墨夜非是被冤枉的,民女求侯爺開堂秉公處理,還非和婉酒館一個公道,並將真正的兇手繩之以法,已真正告慰死者在天之靈。至於上次偷襲小侯爺的事,民女願意承擔一切後果。無怨無悔!”

沈傲霜對於我和許世清離的關係到底存在怎樣的看法,我摸不透所以不敢貿然開口。但是做為一個母親,她是絕對不會允許別人傷害自己的親子。

早在踏進堯侯府之前,我就已經想到。此次侯府之行絕對不會毫髮無傷,已經做好準備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