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底部,就算不用眼睛看,我也很清楚他到底在做什麼。弄完手中的那錠,轉身到了麻袋旁,這次直接用手拍在上面,將一麻袋的銀錠子給拍成粉末。

隨後又若無其事的走到我面前,還是為了遷就我的身高,低著頭認真的看著我,我直直的看著即墨夜非帶著愧疚的眼眸,隨著不斷飛揚的銀末,用只有我們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小聲說著。

“是我看錯了你,也看錯了情。當你狠心放棄我走向她的時候,我就應該知道會有這樣的一天。夜非,我只希望,我死的那一天,你不會後悔,不要追隨。如果死亡是我為愛付出的代價,那麼就讓老天爺懲罰你,一世都活在她身邊,一生都無法愛上她。”這種類似詛咒的話,連我自己都不知道和了多少的心碎。可是,我卻出奇的平靜,似乎是早已看到結局那般鎮定。

即墨夜非,就讓我用小人之心,成全你的大愛和大義。我早就說過,我不是個好人。所以我做不到虛偽的祝福,更做不到不恨。我,真的恨你!

說完,我轉身走向容城滕衣。或許是因為看透和即墨夜非的情,我才能這麼平靜的接受失敗。我敗了!確實是敗了!我敗給了時間,敗給了責任。如果我可以比容城滕衣更早認識即墨夜非,如果即墨夜非的性格不是這樣多情難捨,就不會有今天的對決,更不會有這種痛苦的結局。

直到我走到容城滕衣的面前,怔愣中的即墨夜非才回過神。輕功一躍直接飛到我和容城滕衣中間,這一刻全世界彷彿都安靜了。

“滕衣,婉韻是被冤枉的。是運輸車隊將毒品私自藏在婉韻車上的,車隊老闆已經自首,現在衙堂等著你處罰。還包括前三次施家貨船的大麻,都是他一人所為!”即墨夜非急急的解釋著,甚至急到當眾稱呼容城滕衣的名諱。

即墨夜非的做法,就是希望兩全其美,將我們兩個都救下。然,這一次被他發現,能將我們的鬥爭化解。那下一次呢?我會一直有好運找得到破綻?還是他能和超人一樣,每一次都能吉時發現,然後找到替罪羊嗎?

容城滕衣直到現在都不知道即墨夜非剛才在我手中拿走的是什麼,因為距離太遠天太黑,她只看到即墨夜非和我交換了什麼。此時一雙陰狠的眼眸死死的盯著我,對即墨夜非的話充耳不聞。

面對我們倆毫不掩飾的敵意,做為這出三角戀唯一的男主角,即墨夜非當然知道這是為什麼。這世間的事就是這樣!越不想發生的事情,就越是會發生。即墨夜非最怕的就是,我和容城滕衣之間發生戰爭,如今卻偏偏……

“滕衣,婉韻,我們找個地方,坐下來慢慢談!”三個人沉默不語的死磕了一會兒,即墨夜非終於想到自己要說什麼,語氣帶著一絲哀求的說道。

“哼!本郡能和一個死囚說什麼?小非,你回家去!”容城滕衣看都沒看即墨夜非一眼,從沒有對即墨夜非嚴厲的語氣,說明著她必須弄死我的決心。

我的唇畔揚起一抹邪笑,接著她的話說道。“你以為小非救得了你嗎?容城滕衣,有些人是你永遠不應該招惹的。我施婉韻是個小人物,但我這種小人物也有爆發的時候。本來我還念著與凌澈的情,今天想放你一條生路。既然你自己找死,我現在就送你上西天!”

聽到我這樣的話,容城滕衣下意識的向後退了兩步。而我的手腕,瞬即被一雙溫熱的大掌握住。

“管家婆,你要做什麼?”即墨夜非握住我的手腕,緊張的注視著我的一舉一動。夜風吹拂著他韋帽邊緣的薄紗,那一刻的緊張神情就這樣落入我的眼中。

我訕訕而笑,抬起被他抓住我的手腕,冷言道。“做什麼?我又能做什麼?從來都是你對我做了什麼,我又有什麼能力對你做什麼?就算我做了什麼,從此以後也與你再沒有任何瓜葛。即墨夜非,你安心嫁給這個女人吧!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