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的名片。”

我接過:“知道了。”

“合作愉快。”

他的背影很快消失在門口,而我一直緊張的情緒也瞬間崩塌。

突然很需要用什麼來麻木神經——或許咖啡可以,有時候生理上的痛楚才能壓制心底的折磨,我拿起冷卻的咖啡,淺嘗一口,苦且澀,很好。

眼前出現一個人——靠,我心想,移形換影啊,不是走了,又回來做什麼。

宗晨站在面前,微喘著氣,目光停在我的咖啡上。

我不明白他的意思。

他指了指我的杯子,說了句讓我更加茫然的話,“別喝咖啡,你胃不好。”

我知道我胃不好,可這和你有什麼關係。

“你晚上——就去找衛衡……明天我想約人,如果你喝了咖啡——我是說,胃疼會影響晚上的事。”他說完長舒口氣,順手拿走杯子,“你回家吃飯,待會得工作。”

夕陽已經沉入地平線,夜色直直墜落,隔著玻璃,裡面燈火通明,外面暮色四起。

宗晨終於走了,修長英俊的模樣引得不少人的注目,他像個聚光燈,吸引了所有焦點,

也曾吸引了我的。

可這個誘惑,就如亞當夏娃的蘋果,靠近不得。

人可以摔跤,但總不能一而再,再而三的,在同一個地方摔倒。

我默默起身,走出了店門,叫了輛出租,回家。

夏天的氣息讓整個城市慵懶無比,雲層褪成灰藍,厚重的掀開夜幕。

我默默起身,走出店門,叫輛出租,回家。

夏天的氣息讓整個城市慵懶無比,雲層褪成灰藍,厚重的掀開夜幕。

我忽然很想念一個人,想念那個內斂沉穩,卻總會用各種冷笑話嗆人的少年,那段關於我和宗晨的過去。

無處安放的記憶

青春期最大的煩惱,總與考試、學習、成績這類東西脫不開關係,對我這個令父母頭疼的孩子來說,更是如此。在我用盡各種招數趕走第五位家教後,媽媽終於爆發,一場世界大戰後,我不得已妥協。

宗晨便是第六位家教。他的出現,像是一場多米諾效應,徹底改變了我的人生軌跡。

和他第一次見面,是在五月,五月最後的一個週末。

我一人在家,穿著短褲背心,就著陽臺溫煦的陽光,肆無忌憚的偷看《天是紅河岸》。因為太過自由,失去該有的警惕,甚至沒發現屋子裡何時多了一人。

“你好。”一個好聽的男人聲音,我以為自己出現幻聽。

“你好。”聲音又響起,我遲鈍的神經終於找到重點,遂大驚失色,第一反應竟是飛快的將漫畫書藏到身後,又迅速抄起一旁的拖把,指著他,“ 喂,你你你——怎麼進來的!”

“開進來。”那個男生言簡意賅,揚了揚手心的鑰匙。

“哪來的鑰匙?!”現在的小偷膽真大,不能小覷。

“門口的花盆。”靠,見鬼了,這都知道。

他朝我慢慢走來,而我的心跳亦隨著逼近的腳步,越來越快。

“喂喂——我可學過跆拳道!”我拽著拖把,手心緊張的出了汗。

他止步,伸出手來:“你好,我叫宗晨,你的家教。”

“哈?”腦裡似乎閃過媽媽出門前交代的幾句話。

“敲了很久,沒人開門。”他解釋道。

我終於鬆口氣,老媽對他也太放心了吧,居然連備用鑰匙的位置都告訴他。

“你叫宗晨?對面小區的宗晨?”我盯著他看。

“是。”

“哇——那真是久仰。”

“幸會。”他倒真不客氣。

我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