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敘不由答應下來。

哪知那香馥柔軟的身子剛一被他隔開,便就無依似的往一邊栽去,佟姐兒閉了眼睛還未驚撥出聲,腰間驀地又是一緊,再一次叫他扶住了身子。她嚇得腿腳已經開始發軟,揪住他的衣襟,心中莫名的委屈不已。

“罷,叫紅花來扶你。”陸敘話音剛落,佟姐兒便顫著身子往他懷裡縮,嚥著聲音道,“不用,我自個走便行……”佟姐兒說著便要自他懷裡離開。

陸敘只好鬆開手,眼看著她才走了一步,身子就是一晃,這回未叫他扶住,眼睜睜看著那副小身板結結實實撞到櫃檯上。佟姐兒已經哭不出聲,雪白著小臉不言不語,陸敘被她這副模樣弄的心驚,連忙走近將她攔腰抱起。

紅花在旁看了這許久,早已經忍無可忍,這時間眼睛裡好似就要噴出火來,見師哥要走,忙上前攔住,“師哥,男女授受不親,還是我來看罷。”

陸敘遲一下,心裡還在猶豫,佟姐兒自不敢叫她來看,適才捂住胸口的雙手,這時候趕忙抱住他的脖頸,腦袋一下擱在他的肩上,眼眶裡的淚珠一顆顆砸進他的衣領,順著脖頸一路往下淌,陸敘有些心疼,心下再無猶豫,抱了她便往後院去。

紅花不妨結果會是這樣,立在當地好半晌,方回過神來,氣的揚手就砸了几上那隻瓷碗。前店動靜這般大,兩個徒弟自然聞著風聲,可礙著明哲保身,為了不做出氣桶,一個個便只躲在屋裡,再不敢出去。

陸敘抱著佟姐兒進屋,羅媽媽三個很是吃驚一回,待走近了才知姑娘已哭花了小臉。

“唉喲!這是怎地了?”羅媽媽心裡一揪,急忙隨陸大夫入了寢屋,眼見陸大夫把姑娘往榻上一放,矮了身子便為她褪了繡鞋,一手輕抬著秀足,一手緩慢褪著羅襪,捲到了腳踝處方止住。

“這怎地又傷了腳,上回也是這一隻,再崴著怕是骨頭就脆了!”羅媽媽心疼不已。

佟姐兒已經漸漸止住了哭,她輕輕動一動腳,陸敘便抬頭看她,他方才用手指按了按,發現並未崴傷,且腳踝處粗細如常,並無腫大於青之狀。

佟姐兒迎上他探究的目光,心裡緊張,面上卻顯出怯意來。吸吸鼻子,再看他一眼,“方才還疼著,這會子好多了,現下換了別地兒疼……”

“哪處疼!”不及陸敘開口,羅媽媽便急急問道,湊近了上上下下將她打量一回。

佟姐兒握了握她的手,示意她放下心來。“方才腳底一個不慎,撞著了櫃檯,這處正疼的慌。”說到最後,音便越發低下去,羅媽媽還未明白她哪處疼,佟姐兒便已經難為情地偏過了臉。

既問不出話來,羅媽媽便只好去看陸敘,陸敘亦是一陣不明,皺眉想了片刻,方猜出她是哪處疼,當下也是一瞬尷尬起來。“派個丫頭同我一道出去取藥,早晚熱敷之後,塗抹個幾日便可。”

聽見他要離開,佟姐兒不由急地轉過頭來,“陸大夫且慢!”

“何事?”陸敘停住腳步,面色淡淡,佟姐兒原還有幾分羞意,眼下見他不知為何忽然冷了臉,落地才走了兩步,便再不敢往前走,揪緊裙福立在當場,略微垂了頭,心下十分黯然,“今日,勞煩您了……”

陸敘緊抿著唇,一言不發,睨了她兩眼,方邁步離開。

他前腳剛走,佟姐兒便一瞬失了氣力,手腳發軟地跌到地上,弄得兩人一驚,連忙將她扶起來。“姑娘這是怎地了?”羅媽媽與如意將她扶到榻上,平安這時間已經跟去拿藥了。

不一時,平安便拿了藥膏回來,羅媽媽替她解了小衣,接過如意送上的熱毛巾,敷過之後方細細為她抹上。“這也不知穩當些,磕磕碰碰雖是小傷,可哪日若是撞到了要害就要遭大殃。”

羅媽媽責備的話剛落,便見佟姐兒痛吟一聲,蹙著細眉,出口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