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香主賠笑說道:“壇主您這麼說,我們可就害怕了,嘉縣是出藥的必經之路,所以。”顧蟄剛端起茶碗就怒了,吼道:“放屁,我就問你,就算我是暗諜,我看到運藥的了,也告訴那邊了,準確時間我怎麼知道的?我是天上神仙,我會算的嗎?咱們都不是外人,離開嘉縣共有三種選擇,第一種是直接趕到溫縣,連夜穿過界林。第二條是先到府城,跟著傢俱那些物資一起走官道,到馮家店休息,趁人不備就離隊了。第三條是直接去馮家店,住下來,等幾天隨機過界林。嘉縣算什麼,在嘉縣安插暗諜有什麼用?只有在府城,溫縣,馮家店才有可能知道準確的過界林時間。”

熊香主點點頭:“您說的很有道理,我們這次過來,是為了嘉縣車馬行,已經鎖定了裡面一個車伕跟猛虎門有來往。人已經抓了,這是供詞。”顧蟄嘲諷道:“抓人動作倒是挺快的。”接過供詞看了,哼了一聲說道:“通知猛虎門刑堂抓人。”

郭記茶樓今天又是爆滿,上下兩層那是座無虛席,天氣太冷,沒有別的事情可做,賭坊青樓都是爆滿,茶樓也擠滿了人,現在生活的好,有點閒錢的都不願意在家裡待著,忙了一年,待著老婆孩子出來見見世面也是極好。

顧蟄揹著手走進大堂,夥計趕緊迎上來:“鎮守來了?跟往常一樣?”顧蟄搖搖頭:“找間清淨的包廂,叫你掌櫃的過來。”

郭柯雲笑嘻嘻的將一封金幣遞給他:“老顧啊,你的眼光還是準,在嘉縣開茶樓還是很賺。今年冷的早,很多獵人藥農猝不及防,沒及時離開,今年能賺個盆滿缽溢啊。”

顧蟄接過金幣放進儲物囊,臉色終於好了一點:“茶樓這生意,別的大佬看不上,利潤太薄,可是人多啊。我聽說你想動城東那家茶樓的念頭?”顧蟄點點頭:“咱們這間茶樓,一年滿打滿算能掙三百多個金幣,想在周圍擴一下也沒有地兒。城東那邊是藥農獵人的主要聚集點,季老實不敢做他們生意,最多就是賣點點心。我想咱們畢竟是築基境,你又是鎮守,到時派一隊人在周圍多轉轉,咱們不怕獵人和藥農鬧事,我還打算買下來鳳閣,跟茶樓整在一起。我盤算了一下,保守點算,一年四五百金幣沒有問題。”

顧蟄來了興趣,東城那塊宅子便宜,租金也不貴,獵人和藥農也不能整天呆在山裡,總要出來透透氣,文安府共有四個野獵場,蒲縣、棋縣、嘉縣、通縣各有一個,江北省過來討生活的獵人藥農多的過江之鯽,光是嘉縣一年粗略估算就有上萬個獵人藥農進山,都是刀口上舔血的夥計,雖說很掙錢,但是多數都花在自己吃喝嫖賭上了,辛苦一年,多數人也就帶著七八個金幣回家了。

三幫都是鼓勵獵人和藥農上山的,他們不可能把靈藥和靈肉帶回武安,只能在當地變賣,換成錢,多數還在當地消耗了。而三幫只用在府城收購就好,運到武安就是雙倍的利潤。對這些人也是按照一月一個銀幣來收費,也不許別的幫眾壓榨,總不能斷了自己的財路。

嘉縣有人口七十九萬,境內多是山地丘陵,糧食還得到隔壁棋縣購買才能滿足人口需求,但是每人每月一銀的人口費是少不了的,按照道理來說,鎮守府每月也要徵收一點的人口費,嘉縣常常是收不足的,赤貧的人口在嘉縣還是佔了一成以上,忙活一年手裡剩不下幾個銀幣的也有兩成以上。蛟龍門最近幾年也加強了對民生的考核,那就是境內絕對不能餓死人,否則就會追究鎮守的責任。顧蟄手下有六個香主,十二個大隊,也就是一千二百人的平安堂成員,還有一個副壇主帶著精銳的三組三十人的行動隊,光憑這些人是絕對管理不好整個嘉縣的,於是又多了兩千多人的幫閒,幫閒的收入,門裡是不管的,都得顧蟄自己想辦法,就靠這多收的一銀支付幫閒的工資,再就是自己這些手下的補助,看起來總數有近八千金的收入,這麼多人一分,其實每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