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著官道接著走一百五十公里就是黃祥府,府城基本上是沿江而修,傳說很多年前九陽宗就是從這裡渡過祥江,最後在江那邊的大陸上建立了莫大的基業。黃祥府總體來說要比武安府要富足許多,這江邊修建的也極為寬敞,都是用石板鋪砌而成,也是府城百姓飯後散步的好處所。

不過此地距離黃祥府城還有二十餘里,燕離揹著手,警惕的看著對面走過來的那位穿著九陽宗袍服的年輕漢子。兩人距離二十米站定,年輕漢子微微一躬身:“華舉見過閣下。”燕離也學著一躬身:“燕離,是你?”華舉點點頭:“是我。”

兩人身形一動齊齊向對方撲了過去,華舉使的是一對判官筆,顯然是短兵裡的高手,燕離跟他過了二十餘招,心裡暗暗讚歎,這人的實力遠在自己身邊幾個短兵的兄弟之上,縱然他們全部築基,聯手也未必是華舉之敵,好在自己這半年也是苦練劍法,現在才能打個平分秋色。

過了一個小時左右,燕離大喝一聲,連出十幾劍將華舉逼退,論起步法,兩人顯然相差不遠,但一寸長一寸強,燕離本身就以手速和敏捷見長,這次佔了兵器的便宜,此時已經有了絕對的信心,勝他不難。又過了半個小時,華舉長嘆一聲,後縱退開,擺擺手說道:“我敗了。”

第二夜裡,依舊是同一個地點,燕離的對面來了一個極為龐大的身影,那身高足足有兩米三四,膀大腰圓,肩上扛著一柄戰斧,還有一百多米的時候就已經開始蓄勢,到了近前也不說話,一斧劈了過來。燕離不敢硬接,藉著斧風向後避開,大漢怒喝一聲,燕離只覺心神動搖,不及細想向左側避開。大漢一連攻了近百斧,燕離只是勉強避開,根本不敢碰上他的斧頭。

大漢咧嘴一笑:“小子,若是想耗我力氣,那是休想。”燕離避開橫砍過來的斧刃,笑嘻嘻的說道:“你真的很強啊,你這宣花斧是中品靈器了,這也太欺負我了。”大漢憨厚的笑道:“沒辦法,昨天小華說了你的可怕,所以好早就開始蓄勢,算是佔了你一個便宜。”

依舊是大漢追擊,燕離退站,只是一個小時的功夫,燕離就在這一小塊區域裡被追著躲了四五圈,大漢卻一點力竭的跡象都沒有。突然燕離嘻嘻一笑:“中計了,大個子。”突然不退反進,幾乎貼著劈過來的斧刃朝著大漢貼身過去,大漢大喝一聲,斧刃正要回防,腳下卻是一歪,身子一側失了重心,向另一側倒去,原來不知道什麼時候,這一小塊地面上被燕離踩出了一個個深坑。

燕離秋水劍在大漢喉間一點,便迅速退走。大漢穩住身形,摸摸喉間一點鮮血,怒道:“竟然使用這下三濫的手段,若是擂臺之上,你哪裡能暗算老子。”燕離淡淡笑道:“若是擂臺之上,你怎麼能百米之外就蓄勢,雙方行禮之後才能動手,怕是那時你這一套斧法未必施展得出來。”

大漢一愣,哭喪著臉說道:“這也是老子最弱的地方,要是場地大一些就好了。”燕離笑道:“那也未必,你一上擂臺先不要急攻,手持在宣花斧中段當做短斧使用,左手用個鐵拳套,拳斧結合,即使不能將敵人逼到三米之外,應付十招未必就有問題,這麼長時間總有機會能使出你這套極其威猛的斧法。”

大漢站在那裡想了半天,突然一躬身說道:“多謝了。我叫黃猛。”果然將右手握在柄中,揮舞了幾下,左拳揮擊了幾下,滿意的說道:“很不錯,回去找小華練練,今年還是有些希望的。”

第三夜卻是一個與他同種風格的年輕人,速度快,劍法高絕,兩人都是一身血的時候,燕離才刺中他的要害,讓他失了再戰之力,很是抱歉的退後幾步,收了劍站在一側。遠處華舉急急跑過來,將一顆丹藥塞進那年輕人嘴裡,仔細檢查了一會,鬆了一口氣說道:“他叫馮達,多謝你饒他一命了。”

燕離閉目調息了會,才長長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