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人。”燕離笑道:“就著雪光讀書,兄臺同樣也是妙人。”書生大笑道:“那老頭懂得在這裡安個地堡,等著咱們這些冤大頭,不也是個妙人麼?”燕離點頭說道:“說的極是,可惜兄臺已經在喝酒了,否則該請兄臺喝上一碗,敬一敬你這個妙人。”

兩人說話間,老人拄著拐已經走了過來,端著一碗熱黃酒遞給燕離,燕離接過,剛準備送到嘴邊,老人冷冷的說道:“先給錢。”燕離笑了笑,伸手向腰間一摸,突然老人的柺杖橫掃過來,燕離嘻嘻一笑,右手摸出的秋水劍恰好擋住,左手一碗熱黃酒迎面向老人面門潑過去,老人身手變的極為矯捷,偷襲不成,立刻退到書生身邊。

書生讚道:“聽說你不到二十四歲,這經驗還是十分足的嘛。這也能看出來?”燕離嘆口氣道:“怎麼能看不出來,這麼冷的天,敢一個人趕路的至少是築基境了,這條官道直通府城,有百里之遠,風雪這麼大,一般人走到半路就得凍死吧。”又看看老人說道:“那個地堡確實是有的,我來的時候也看到了,不過這位兄臺扮老人卻是不像,你那地堡用了靈石爐取暖,莫說兩碗黃酒,就是賣一百碗黃酒也未必收得回本來,更何況,我這種壯年穿這麼多都覺得冷,你一個老頭只穿件破衣,雖然裝作一瘸一拐的,但是絲毫沒有一點冷意,我要是再看不出來,不如買塊豆腐撞死算了。”

,!

書生嘆口氣,拾起身邊的油紙傘說道:“其實我們這也沒有辦法,我在亭子裡,還能隨意活動一下,他在地堡裡若是沒有暖意,身體就會僵硬,反而對殺你有影響。不過也無所謂,我們兩個都是築基三階上,而你我聽說還只是剛剛晉的二重?”燕離認真的點點頭道:“是的,晉級不到兩個月呢。”

書生踏前一步,燕離叫道:“停,我再糾正你一個錯誤好麼?”書生停下步子,示意燕離說,燕離緩緩說道:“實話告訴你,我其實還有一個月就二十五歲了。”了字剛出口,他已經朝著一旁的老人撲過去了,書生就是差了這一瞬間,燕離已經狂風暴雨的攻向老人,出手就是暴烈的刺字招,老人原本就是配合書生進攻燕離的,哪裡料到燕離居然先發制人,而且選擇了自己,一個亭子雖然不大,但是燕離要想威脅到他,最起碼要撲上來三步才行,可是隻看見無數道深紅的毒蛇向自己撲了過來,慌忙舞起柺杖抵擋,只聽得當噹噹直響,就是這一瞬間已經擋了他三十幾劍,右臂隱隱有些發麻。

書生油紙傘一橫,當做短棍甩了過去,燕離絲毫不管,只是強攻老人,這時已經將老人硬生生逼出了亭子,他的背上蓬的被油紙傘打中一擊,吃痛叫了一聲,手下卻攻的更加迅疾了,項師說過,有些時候越簡單的招式越有效,刺字招現在就是這樣,只是不停的突刺,老人落了下風之後就只有格擋之力,再無還手的機會。書生一招得手,立刻追著攻了過去。

燕離攻的更加急了,突刺甚至都帶著風雷之聲,老人雖然是築基三重,卻哪裡抵擋得住,加上又是黑夜雪地,後退畢竟不方便,很快就被一劍刺中前胸,慘呼一聲,手底下就慢了不少,於是又連續中了兩三劍,慘呼的更加劇烈了,書生知道他堅持不了多久,大喝一聲,油紙傘中射出無數箭矢,砰砰砰射在燕離背上。

老人的慘叫聲噶然而止,卻是被燕離刺穿了咽喉。燕離身形一閃,反身一劍擋住書生的油紙傘,轉過身來順勢退後十幾步,嘻嘻笑道:“現在公平了,一對一了喲,還覺得築基境三重在我面前算個毛嗎?”

書生張開油紙傘,緩緩的說道:“我倒是失算了,你一路奔來,身體正在興奮狀態,所以一出手就不給人留機會。若是等上十幾分鍾,你最初那幾劍就沒有那麼順暢,我就有時間逼退你。”

燕離撇撇嘴,用嘴說誰不會,還等十幾分鍾,我跟你一樣傻乎乎的,站在這裡吹風啊,有個分鐘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