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紅鋪好被子,卻見燕離還是坐在窗邊,在不停的算計什麼,走過去抱著他的頭挨著他的臉,膩聲問道:“想什麼呢?”燕離放下筆說道:“我要徹底解決你家的事,免得你老是惦記著孃家,我這次來邀請了楚頌,和太極宗的顧飛,加上你們九陰宗的佘元,應該能找出幕後真兇。”楚紅嗯了一聲,她雖然不太關心這些事,但是顧飛的名字還是聽說過,楚頌之前是燕離在武安府的對手,跟莊教授好了,佘元更是九陰宗年青一代中的第一高手。

顧飛如今已經掌握了幾味藥物的來源,已經鎖定了四五處地方,這些藥材有用,但是有毒,不是名醫不會用,不是非用不可不會用,然後結合燕離提供的線索,他在楚家大宅後院找到了一些沒有完全被水沖走的藥渣,初步斷定楚家大宅必定是有內應的,否則不可能送到楚三郎身體裡。

燕離伸個懶腰順勢將楚紅抱在懷裡,笑道:“天色還早,咱們說說話。”當然說話也是可以輕薄的,把各自這些年的事情說了。楚紅幫燕離執掌了六十六號的法器,可以以六十六號的名義釋出命令,然後根據口音和當年的樣貌等線索,很快鎖定了馮大,楚家給麗人行付出了很大的代價,有了一定的諜報能力,楚紅一直在謀求退出的正常渠道,早就在書房底下留了暗道,白天是安全的,晚上都呆在書房裡,這個書房本身就有鐵板機關,麗人行又送來一具體型差不多的築基女修屍體,一直用秘法儲存著,碰到田七派人過來襲殺,楚紅就知道機會來了,立刻開啟了機關,然後把築基女修換上自己的服飾,自己從通氣孔裡放火,從地道離開了。燕離在她身上狠狠的擰了兩下,惡狠狠的說道:“還好你不算太壞,知道帶走通訊法器,否則我就被你坑死了。”楚紅吃痛叫了一聲,嬌聲說道:“我只是為了自己脫身,害你做什麼,你是我第一個男人,對我又那麼依戀。”

一夜纏綿無話,跟楚祖仁見面並不在竹亭,那裡畢竟是兩人好過的地方。燕離端了一杯茶給他,主動說道:“我其實並不想參加這次的事,一個是楚頌硬要拉著我來,二個是為了楚紅。”楚祖仁淡淡的說道:“我聽說你有個道侶叫凌綾,是九陽宗難得一見的天才,楚紅過去自然不會是正妻了。”燕離笑道:“有什麼正妻不正妻呢。您出手就是一個小家族,我覺得您不是目光短淺之輩。”楚祖仁喝了茶說道:“楚紅跟我說,你打算帶著她和楚雨去九陽宗?”燕離點點頭說道:“這是萬全之策,雖然我有私心,但是楚三郎如果死了,楚雨逃不掉,我能發現楚雨的破綻,別人一定也可以。只有我出面接走他們,敵人才會放心。”

楚祖仁嘆口氣說道:“你知道自己的子孫一個個死在自己面前,漸漸的自己居然無後了,會把你變成什麼模樣嗎?”燕離搖搖頭說道:“我沒有經歷過這樣的事,也不想經歷這樣的事。”

楚祖仁示意楚紅倒茶,這才說道:“說出你的計劃。”燕離將自己被迫進入楚家,設法取得二房或者三房的信任,然後配合外圍的楚頌佘元一網打盡的事情說了。

楚祖仁點點頭說道:“先由佘元楚頌在楚家大索,所有能接觸到三郎的全部捉拿,再封鎖整個湘水縣城,動用大部分力量盯著從城裡千方百計逃出去的人。這是敲山震虎,打草驚蛇的招數,你原本在外圍窺探,現在要進入楚家釣魚,一定是為了加快對手的恐慌。這麼說來,外圍一定還有一個在暗中的。”

燕離笑道:“薑還是老的辣,您懷疑是二房還是三房?為什麼您都懷疑他們了,還留著他們在楚家大宅居住?若是在九陽宗,這種家主一繼任,其他兄弟全家就得全部搬走。”

楚祖仁木著臉說道:“家家有本難唸的經。我需要做什麼?”燕離輕聲說道:“病急亂投醫,年老昏庸,留下狠話,若是三郎死了,就拿二房三房全部陪葬。”

楚祖仁閉著眼想了很久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