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兒,左右看了看:“對了,你看到那個胖子沒?”

“你說何和?”童梁問道。

“是啊,怎麼一出門就不見了,這傢伙看著很胖,跑起來不慢啊。”我說道。

童梁搖頭道:“沒看見。你們在停屍房聊什麼?”

“聊…”轉念一想,我說在聊什麼?總不能說聊皇帝和蚩尤的神話傳說吧。

“對了童大哥,”我躊躇道:“那個何法醫他是不是從來都不跟說實話?”

“這個麼,得看什麼事。反正在我印象裡,除了工作上的事兒,他基本滿口扯淡,你不聽也罷。”童梁端詳著我說道:“看你臉色不對,他跟你說什麼了?”

“沒什麼,估計開玩笑嚇唬我呢。”我笑道。

童梁說道:“我得去找莫小沫,這樣的話順路送你回去得了。”

“她?你不是讓她這幾天在家待著不出門麼?”我問道。

“這妞兒就是閒不住,悶聲作大死,跟我說今天想出來逛逛,運氣好還能引蛇出洞,說不定兇手看到她就現身了。現在我們倆便衣跟著她,但是誰能保證一旦到了人群裡不會出事?所以我現在去找她。”說著,童梁拽著我急步下樓去,往停車場走。

我也只好跟上去。路上,童梁給莫小沫打了個電話,問她現在哪兒。莫小沫說,在和平區一家叫閒情小站的咖啡店。

童梁怒道:“說具體哪條路哪一號!”我在心中默默替他補充一句:不知道我是路盲啊?!

“童大哥,那家店我知道,我帶你去。”我立即說道。

童梁在電話裡再三叮囑莫小沫不要亂跑,就在那家店裡待著之後,立即開車往閒情小站那邊過去。

一旦認準路線,童梁便發揮了警匪片裡鐵血警察們狂拽酷炫吊炸天的車技,一路跟紅綠燈打著擦邊球開了過去。原本開車需要四十分鐘的路程,他這十五分鐘搞定,嚇得我一路拽著車把手死死靠在車後背上,顫聲道:“童大哥,開慢點兒,又不是趕著去投胎…”

童梁瞥了我一眼,滿是輕蔑:“瞧你嚇成這熊樣兒,還不如我女兒呢。”

“你女兒那是壯士…”我一句話還沒說完,童梁一個急剎車停下。我扭頭一看,居然到了。馬路對面就是閒情小站,我這一眼正好看到車窗外的莫小沫,在閒情小站旁邊的一家小盆栽店看盆栽。

“莫小沫!”我對著窗外大喊一聲。街對面的莫小沫直起身,四下看了看,這才看到我,對我微笑招手:“喂喂,黑炭,你們來啦?!”

我跟童梁下車,就在這一瞬間,突然間街角有人吵吵嚷嚷鬧了起來。我跟童梁同時看向街角處,但見這條街和另一條小岔路路口上有一群人提著空酒瓶和砍刀,對罵起來。

兩群人對罵得十分激烈,不斷有問候對方祖宗和直系親屬的詞彙迸出來。這時,我見有倆男人去勸架,但是兩群人不依不饒,即刻就要動手似的。

我擔憂地問童梁:“童大哥,去幫幫忙?”

童梁則把目光轉回來去看莫小沫:“不去,我得去找莫小沫!”

“我靠要出人命了你不管?這警察怎麼當的。”我吐槽道,但是,當我把目光轉回來的時候,卻發現莫小沫不見了。

“人呢??”我吃了一驚,此時見童梁已經飛身跑了出去。我立即追上。

雖然老子也算是運動健將,但是在身高九尺的鐵血警察跟前立即被秒成渣。跑半天沒跟上,等追上之後,卻見童梁站在一個小十字路口上,前方一個戴著口罩墨鏡的黑衣男正將匕首抵在莫小沫的脖子上。我看到這情景,驚出一身冷汗。

我見莫小沫現在終於知道害怕了,臉兒煞白煞白的。但是最讓我心驚的是,那歹徒手中的匕首寒光四射,鋒利的刀刃已經將她雪白的脖頸上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