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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同時,也在心裡打定了主意,要把言昭華繡的那幾幅東西給要過來,到時候隨便用點虛空的富貴東西打發了言昭華就好。
可現在,很顯然言昭華是想把她的計劃全都打亂掉。
“那樣大雅的東西,加了名字,會不會……太俗氣了?”言昭寧只能這樣說著,又看了一眼在一旁吃東西的言書彥,在桌肚子裡踢了言書彥一腳,言書彥立刻看懂了她的眼神,放下糕點點了點頭,附和道:“是啊是啊。”
至於‘是啊’什麼,言書彥就不懂了,畢竟他才九歲,又是從小在前院書房裡長大,言昭寧這些從婦人們身上學過來的小算盤,現在的他哪裡能夠明白,不過是跟著附和附和罷了。
“無妨,當時繡的時候就預留了署名的地方,不過是一枚小印章,不會礙著觀賞的。”言昭華已非昔日阿蒙,對付一個小丫頭還是綽綽有餘的。
反正言昭寧說一萬句,言昭華都是這個態度,說著說著都快成氣了,言昭寧再不想留下來兜圈子,直接喊了言書彥,陰沉著臉離開了涼亭。
青竹上前來扶著言昭華,擔憂的說道:
“大小姐何苦跟二小姐較勁呢,這下二小姐又該回去跟太太告狀了。”
言昭華轉頭看了一眼青竹,忽然問了一句:“青竹,你覺得太太對我怎麼樣?”
青竹不懂言昭華的意思,以為是自己哪裡說話冒犯了她,趕忙跪下請罪:“小姐饒了奴婢,奴婢信口胡說的,萬沒有挑撥之意。”
言昭華將青竹扶了起來,彎下身去給青竹拍了拍膝蓋上的灰塵,說道:“我又沒怪你,只是想聽你說一句實話,畢竟咱們三個是從小一起長大的,我身邊無人可用,也就只能問問你了。”
這番話簡直說到了青竹的心坎之中,話中所言‘三人’,更是將染香也劃了進來,只聽言昭華又道:“你不用顧忌,直接說吧。”
青竹咬唇猶豫了一會兒後,才鼓起勇氣對言昭華說道:“奴婢覺得……太太對大小姐好是好,不過……好的有些表面……”
接下來的話,青竹沒有繼續說下去,不過卻可以讓言昭華完全明白過來,原來由始至終,被矇在鼓裡看不透的人只有她一個,她從前還嫌棄青竹和染香蠢笨,沒有紅渠機靈,可誰知道,她言昭華才是天底下最笨最蠢的人。
謝氏對她再好,可說到底也不過就是生活表面上的,給她吃好的,穿好的,用好的,可是在教養和做人處事方面卻是很少教導,她從前只覺得謝氏對她好的不能再好,親生母親做的也不過如此罷了,但後來長大了,見識多了才明白過來,謝氏其實用的就是一般大戶主母們常用的‘捧殺’這一招罷了,不過,謝氏在侯爺面前表現的慈母一般,竟騙過了所有人,正可謂當局者迷,言昭華只恨當年親小人,遠忠僕,錯失了很多忠言逆耳,以至於她在錯誤的道路上越行越遠,最終萬劫不復。
青竹見她說完那些話之後,言昭華就愣著不動,試探性喊了一聲:“大小姐?”
心裡忐忑至極。卻見言昭華失神的嘴角忽然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微笑,看的青竹在心裡打顫,覺得大小姐自從病了一回後,就像是突然變了個人,時不時的目光深沉,時不時的露出冷笑,就好像現在這樣。
言昭華轉眼看了看青竹,見青竹似乎被自己嚇到了,言昭華這才莞爾一笑,從青竹手中接過了剛剛燒好的手爐,裹著大氅走下了石亭。
修養了這麼多天,該想明白的也都想明白了,她本不願重生,可老天偏偏給了她這個機會,既然機會來了,那她也不會錯過就是了,從前的人和事歷歷在目,誰好誰壞,她心中有明鏡,這一世斷不會被這些奸險小人玩弄於股掌之間!
回到青雀居的主臥,紅渠正在給言昭華清點房內事物,看見青竹,那眼神恨不得要將青竹的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