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瞧著有些生氣的樣子,我這不心裡就過意不去了。”

言修聽到這裡也瞭解了事情原委,說道:“是這樣,多大的事兒,你繡的東西是你的孝心,不給她也沒什麼錯,不值當你如此小心。”

謝氏看著言昭華,此時此刻,真是恨極了她,下午的時候,言昭寧就已經來找過她,跟她說了想要言昭華繡的圍屏一事,原本她還想這兩日尋個什麼法子,讓言昭華將那東西主動送過來的,可沒想到,她現在居然跟侯爺說了這事兒,那就是明著打斷了她的後招,倒不是她覺得那圍屏做壽禮有多好,比她繡的好的東西多的是,肯出錢,什麼樣的沒有,主要就是這口氣不順,言昭華是謝薇的女兒,在長寧候府她是嫡長女,在定國公府,她又是嫡外孫女,不說在兩個府邸之中地位如何,她的身份就擺在那裡,從小養在她眼皮子地下,向來很聽話的,一般只要她開口說的話,言昭華就沒有不聽的,同樣的,只要她開口跟言昭華要那幅繡品,她就斷沒有不給的。

可今日,這小妮子卻一而再的觸動她的逆鱗,先是帶了個花枝招展的紅渠過來,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居然還真入了侯爺的眼,如今又說了這番話,感覺這妮子正想從她的手掌心裡溜掉,如此煎熬之下,謝氏哪裡還會覺得順心呢。

“是啊。我先前也和她說了,不過就是些小事,偏她小心眼子要過來道歉,也不知是不是成心來氣我的。”謝氏美眸一轉,對言修說道:“寧姐兒之前就說要繡一幅東西給定國公夫人,只是前些日子練騎射時扭了手腕子,拿不得久針,眼看著一腔孝心就要泡湯,偶然瞧見昭華房裡繡了一幅好的,想著姐妹都一樣,才跟昭華提起的,原也就是一說,是昭華太敏感了,還特意過來道歉,其實完全沒必要的。”

言修吃的開懷,聽了謝氏的話之後,對言昭華說道:

“聽到沒有,太太不和你計較,你也別放在心上了,寧姐兒那兒也不必擔心,我另給她尋好東西送禮便是了。”

言昭華要的就是言修這句話,也就是今日來的目的了,她特意選在這個時候過來,就是算準了言修大概這個時候回來,言昭寧既然已經對她的東西動了心思,並且鎩羽而歸,按照她的性格,一定會回來跟謝氏哭訴,到時候謝氏必定要她將東西拿出來給言昭寧,便是讓自己陷入兩難,乾脆自己找上門來,將這件事給揭過去,直接斷了謝氏和言昭寧的心思,至於紅渠……不過是順帶罷了。

言昭華站起身來,對言修規規矩矩的福了福身子,又對謝氏說道:“我來又不是告狀來了,說我小題大做,你們才是大驚小怪呢,就不許我藉著道歉的名,過來瞧瞧太太嗎?”笑著看了一眼謝氏,走過去,對謝氏也行了個規矩的禮,說道:“今日我可是誠心過來的,太太不許懷疑我的誠意,這些東西可都是給太太準備的,如今被父親吃下了肚,太太要怪就怪父親好了。可別把過錯算在我的身上。”

半真半假的說了這些,惹得言修失笑,言昭華便就低頭提出了告退,紅渠收拾了東西,也跟著言昭華身後走了,走到門邊時,還忍不住回了半頭,將屏風後那風流倜儻的男子影像記入了心中。

言昭華離開之後,言修就自由許多,除了外衫直接躺到在一旁的羅漢床上,謝氏伺候他靠在軟墊之上,站到他的身後給他按摩,若有所思的對閉目養神的言修說道:“侯爺可覺得,咱們家的大小姐病了一回後,整個人似乎變懂事了許多。”

言修沒有睜眼,張口回道:“變懂事了還不好?小孩子總要長大的,她今年都十二了,要是再不懂事,過兩年該議親的時候就麻煩了,你平日裡也多教教她,到底是長寧候府的大小姐。”

謝氏的手頓了頓,竟是再沒繼續下去,言修察覺後回頭看了看她,見她神情有些落寞,美人側顏如玉,風韻少婦的模樣讓言修不禁心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