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之過,她犯了什麼大錯,要讓你把她送去家廟裡?我不管是什麼錯,她和威武候世子的這門婚事,我是管定了!”

對於謝國章不怎麼講理的話,言修也表現出了自己的立場:“岳父,這件事不是您說管就管的,就算您逼我,我也不可能為了那個不知廉恥的丫頭去跟譚家提親的。”

在言修看來,龔氏帶著謝國章來,不就是為了讓他去和譚家提親嗎?言修沒那麼笨,怎麼可能被一個姨娘牽著鼻子走呢?可讓言修沒有想到的是,這一回他卻是猜錯了。

只聽謝國章瞪了他一眼說道:“誰說要你去了?這事兒我來辦,譚家那邊我已經說好了,並且譚城和他夫人都已經答應了此事,如今不過是替他們上門做你的說客罷了,這件事無論從哪方面來看,我覺得都很不錯,兩個孩子也般配,雖說寧姐兒是三丫頭,不過她生性柔順,溫柔婉約,這樣的女子嫁去人家才是真正無後顧之憂的,不像那種自以為是的女子,就是嫁去了別人家,將來也是個禍頭,不被夫家喜歡的。”

不用說,謝國章話裡那句‘自以為是的女子’說的肯定就是言昭華了,上回她在國公府頂撞他之後,就讓謝國章記恨上了她,再加上後來龔如泉事件,謝國章真心覺得她這個女娃子實在太多事,一切矛盾的源頭,所以,從那之後,他對言昭華都是橫挑鼻子豎挑眼,沒一樣看入眼的,言昭華有些哭笑不得,她這個外祖父,真是越老越糊塗了,這種話信口拈來,真是沒考慮過這話的分量,言昭華倒是覺得沒什麼,反正上一世再難聽的話她都聽過,更何況是這樣無關痛癢的話。

謝國章這個人真的挺好玩兒的,言昭華心想,他自己受不了別人的強勢,自己卻對其他人特別強勢,處處瀰漫著一股子順我者昌,逆我者亡的意思。

所以,即便言昭華知道謝國章話裡說的就是自己,她也是鼻眼觀心,站在言修身後,做老僧入定狀,絲毫不為所動,不過,言修卻是有些激動,一來是為謝國章對大女兒的非議,二來也是為謝國章的強勢,還是那句話,從前他在謝國章手底下混日子,謝國章對他可以肆意擺佈,可現在,他已經混出頭了,謝國章卻還毫無自覺,依舊想要用以前那種強勢的手段控制他,這就讓言修覺得很不爽了。

說道:

“岳父這話什麼意思?什麼叫譚家那邊您已經說好了?寧姐兒是長寧候府的三小姐,是我的女兒,您怎麼能越過我,替我和寧姐兒做這個主呢?您這樣,讓我很為難。”

謝國章斜睨著言修:“怎麼?翅膀硬了,這點小事兒我還做不了主了?”

“別的事也就算了,可這件事非同小可,實不該岳父做主,還請岳父收回成命吧。”言修本來就在氣頭上,被言昭寧氣得心肝脾肺都亂了套,對謝國章這種沒有分寸的插手哪裡忍得住。

謝國章再拍桌子,厲聲道:

“別的什麼事?我看你就是越來越不把我放在眼裡了。上回謝家二房暢姐兒的事情,我就不和你計較了,那時候我就警告過你,你就算如今成了人,可也別忘了當初的是誰提拔的你,若是沒有我,你長寧候府能有今日嗎?這回的事情,我已經拉下了老臉,替你周旋好了,譚家那兒也給我壓了下去,你現在倒想來拆我的臺?我告訴你,門兒都沒有!這件事必須按照我說的做!你同意也得同意,不同意也得同意!”

言修被謝國章激的站了起來,正要上前,卻被言昭華在後面拉住,言昭華上前一步說道:“外祖息怒,事關寧姐兒一輩子的幸福,父親難免衝動些,還請您老別介意。”

言昭華雖然是小輩,但身份絕不是一個姨娘可以比的,所以,謝國章雖然不待見她開口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