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答:“你不用這樣……我跟章悌,恩……”

章澤眨了眨眼,有些困惑地等待後面的話。

諸雋侯回望著一旁病床上的章悌,眼神說不出的溫柔:“做這事是我自願的,她如果出了事情,我的狀況一定比現在更糟糕。我也應該謝謝她才對。”他說著,情難自禁地伸手撩了一把章悌的臉蛋,面帶笑容:“她笨手笨腳的,居然能被人一腳踩翻。平時看起來那麼精明的人,一遇到大事就發傻,這種性格,我是不放心以後讓她一個人了。”

杜行止在章澤身後無言地點了點頭,對諸雋侯破天荒地出現了一種同壕戰友的好感。

章澤聽出他的弦外之音,有點不確定:“額,你是說,你對我姐她……你們不是兄弟嗎?”

諸雋侯抬起頭眨眨眼,不知道應該怎麼回答這句話。

杜行止忍無可忍地拉了章澤一把,被回過頭的章澤用水汪汪的麋鹿眼疑惑地盯著看,頭腦空白了一瞬,隨後更加無奈了。

怎麼能這麼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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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母也在最快的時間內趕到了美國;在得知到章悌沒出事後;謝天謝地流著眼淚唸了半天的佛。在陪了章悌幾天後;說什麼都沒法耽擱,回去籌備秋冬的秀場釋出會去了。

章澤被一次恐怖襲擊嚇得有些草木皆兵;賴在美國就不肯走了,非要章悌在傷好了之後回中國休養,說什麼都不肯讓她再呆在美國。

章悌這次被嚇得很夠嗆,應該說是所有的倖存者都嚇得很夠嗆;有專人組合了心理輔導組織來挨個做檢查。逃難的時候沒有人選擇電梯;逃生通道里擠滿了人;她在向下逃跑的時候被慌亂的其他人推搡著踩中了腳踝,如果不是被毅力支撐著;肯定早就跌倒在地引發踩踏事故了。幸好諸雋侯在打不通她電話之後逆著人潮從六十樓上來尋找;才讓章悌不至於在逃生途中死於非命。諸雋侯就真的揹著她一步一步從六十多層跑出了大廈,自己被撞傷抓傷也沒有選擇放棄。

章澤在得知了諸雋侯對章悌有意思後,對諸雋侯的態度就親近了起來。不說別的,光只他敢為救章悌不顧人潮豁出命去朝著危險的地方跑,這種感情也絕不止是玩玩而已。章澤打從心裡感激他救了章悌一命,眼見章悌也不排斥諸雋侯日漸親密的相處,自然也不會不識相地去搞破壞。

章悌說什麼都不肯先回國,一是公司總部現在遭受襲擊正是百廢待興,她這個好歹說得上話的領導也是需要坐鎮一下江山的。二是她的心理輔導不能落下,經常做噩夢還會回到爆炸那一瞬間恐怖畫面的章悌很擔心國內沒有足夠成熟的心理機制。

章澤很失落,但眼看到諸雋侯自己帶著傷卻還在病床前無微不至地照顧章悌的畫面,也好歹放下了一些心。

杜氏生煎的總部在另一處距離世貿中心不遠的大廈,恐怖襲擊使得所有員工都開始人心惶惶,很擔心突然在某一天又來一場毫無預兆的空中事故。在杜氏生煎直營店即將大規模開業的當口出現這樣的問題不是一個好預兆,吸取了美國政府的某些做法,他聯絡人僱傭了一個足有二十人的心理醫生隊伍,花重金讓他們佔用公司的工作時間召開心理輔導。雖然花銷驚人,可醫生和員工面對面一對一的勸慰顯然也起到了奇效,杜氏生煎公司所在的樓層成為了一棟大廈中最先開始凝聚起員工積極性的存在。而章澤僱傭的那支醫生隊伍也在後續的一段時間內相當受歡迎,每個醫生都在極短的時間內賺取到了需要一兩年甚至更長時間來積攢的報酬。

杜行止本來計劃好的結婚日程因為這場意外暫停了籌備,直到他在美國呆到第五天,確定了章悌的事業身體愛情全都沒有問題甚至很快就要更進一步之後,才又有空閒重新拾起。

章悌把章澤打發出去取藥,自己則在章澤走後一臉關切地看向杜行止:“怎麼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