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化為飛灰。

其他人看得咋舌,景行止瞪著眼睛說:“有沒有搞錯?難道我玩不過秦守靜,連他老婆也玩不過了?”

“想開一點”聶無傷拍拍他的肩,“人生不如意事,十之八九。”說著,自身化為一朵黑雲,慢悠悠飄了出去。

景行止在她身後喊:“喂,你那同情的語氣是怎麼回事?”

沒有人回答他,繼聶無傷之後,凌雲鶴、楊成基、小鳳紛紛掠向對岸,連石頭也一搖一晃地帶著飛飛向前飄去。景行止無奈,一縱劍,也飛了出去。

聶無傷的黑雲與松風上人的完全不同,松風上人的暴戾而充滿陰暗之氣,她的卻很平和,但侵蝕能力更強。凡有鬼修向她追來,都被她的黑雲包圍,慢慢被腐蝕一空,連灰都沒留下。

同樣是元魔大法,楊成基又是另一番情景。他手中鬼面幡一招,一道激盪的魔氣縈繞周身,靠近的鬼修均被刷下,而他的頭頂,浮著一座玲瓏的寶塔,散發著幽暗卻強勢的氣息,這股氣息之下,哪怕元嬰期的鬼修,都被壓制得難以動彈。天魔塔,不愧是雲中有史以來最強大的魔修、被尊為魔尊的人物留下的絕頂法寶。

緊跟著是凌雲鶴。此時此地,面對這麼多鬼修,凌雲鶴不敢再保留實力,月光之華灑下清輝,凡在月光範圍的鬼修,都慘叫消失。相比天魔塔,禁神珠要內斂得多,它被凌雲鶴召出來後,只是浮在他的身前,釋放出溫暖安定的光芒,但這光芒照射下,死氣不侵,使得凌雲鶴氣定神閒。

凌雲鶴的身後,小鳳清唳一聲,現出本體。渾身燃燒著火焰的身軀,長長的尾羽華麗耀目,凡是靠近的鬼修,均被她身上的朱雀之焰燒得半點不剩。

景行止在她的不遠處驚歎:“神鳥鳳凰?莫不是朱雀祭廟得的機緣吧?秦守靜這傢伙,怎麼就這麼好運”

鬼修一窩蜂地湧來,一瞬間,景行止氣勢大變,無數的光劍在他周圍盤旋,虛虛實實,劍光閃爍,銳氣逼人。鬼修迎面而來,光劍拔地而起,以萬鈞之勢向他們斬去。“嗤嗤嗤”數聲,與氣勢相比,動靜要小得多,光劍輕輕巧巧,就將這些鬼修迎面斬落。

而遠遠離著他們的石頭和飛飛,卻悠閒無比,沒有鬼修找他們的麻煩,石頭本是三氣交纏的怪物,在此地如魚得水,飛飛卻是得天獨厚,這些鬼修直覺地將它當作無害的存在。

六人一獸各施手段,殺入峽谷,一時間,鬼影亂舞,死氣激盪。

漸漸地,低階鬼修被斬殺乾淨,只剩下元嬰以上鬼修。

剛才沒有細數,如今一看之下,這峽谷內的元嬰鬼修,竟然達到了百數

陌天歌想到極西風沙城的鬼城,亦擁有上百的鬼修,動輒出動幾十,不禁驚歎:“鬼修的元嬰這麼不值錢?怎麼動不動就元嬰?”

秦羲就在她身前不遠處,一邊與鬼修廝殺,一邊道:“你也不看看他們有多少,在這裡又留了多久。人類修士如果沒有壽元之限,元嬰也會數之不盡。”

陌天歌聽了這話,不禁點頭。人類修士的元嬰之途,中間不知道倒下多少人,資質、悟性、心性、機緣、運氣,倒在每一關前面的,都是難以計數的修士。而在這一切前面,還要加上壽元,鬼修、妖修可以用數倍以人類的時間積累,以彌補他們的不足,人類卻要被短暫的壽元禁錮住。或者說,有得必有失,人類擁有妖修難以企及的智慧,擁有鬼修無可比擬的身軀,所以,他們難以突破壽元的禁錮。上天雖然偏愛人類,但還是在一定限度內保持著平衡。

而且,眼前這些鬼修,不知為何沒有保留下神智,反倒成為煉屍一般的存在,這與人類修士根本不能比。他們一行人,有法寶,有秘術,每一個人都可以以一敵眾。

去路被阻,每個人陷入纏鬥,他們不約而同地選擇向其他人靠攏——他們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