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

浩然歡喜的不知道怎麼是好,他趴在樹幹上騰出手使勁揮舞,嘴裡不停的叫著金鬃他們的名字。

金鬃他們沒有像往常那樣一叫就撒歡的趕到,他們的腳步慢吞吞的,隨著距離接近,浩然才發現他們的腳步居然有些蹣跚。

就算白底自己搞定那條十來米長的大蛇的時候,他都是氣定神閒的。

這個樣子的金鬃,大概沒有力氣上樹來接他下去了吧。

浩然開始想辦法自己下去,這棵樹很高,浩然雖然沒有被金鬃送到樹尖上,可也離地十幾二十米,浩然看了一眼就眼暈,他不敢繼續往下看,就只好把注意力放在樹幹上,然後他發現樹的枝幹部分有點傾斜,雖然只有十來度的樣子,但是也足夠浩然像只蝸牛那樣一點一點的蹭下來,但就算是這樣,在離地兩米來高的地方他的胳膊還是吃不住勁了,手一鬆就掉了下來。

萬幸樹下是長年累月堆積出來的腐爛樹葉,浩然只是嚇了一跳,沒受到什麼實質性的傷害。

他連滾帶爬的跑到他們中間,把三個大腦袋輪流抱在懷裡親不夠的挨蹭,心裡充滿失而復得的喜悅。

然後,浩然打算檢查一下他們的傷情,但是金鬃沒有給他時間,他和他的兄弟們在表達完了與浩然的重逢之喜後,就半趴到地上,浩然愣住了,這是讓他上去嗎?

白底在一旁發出催促的呼嚕聲,一邊用大腦袋的側面頂浩然,他的左半邊腦袋被襲擊的東西劃傷了,一道翻了皮的傷口從額頭斜著劃下來到脖頸,也不知道傷沒傷到眼睛。

浩然手腳並用爬上金鬃的背。金鬃身上有很多像是被爪子撓出來的撕裂傷,一條條一道道,浩然在往他背上爬的時候,能感覺到他一直在輕輕顫抖,但是當浩然爬上去抱住他的脖子之後,他馬上穩穩的站起身,然後呼哨一聲撒開腿狂奔。

這還是自從浩然在他背上磨破了兩腿內側面板後,他第一次全速奔跑。

大片的綠樹飛快的向後掠去,像開了快進的動畫片,樹枝抽到身上像小時候爸爸掄到身上的皮帶,浩然調整姿勢,像晚上抱著大樹那樣抱緊了金鬃的脖子,把整個身體都和金鬃貼到一起。

他不知道跑了多久,樹木好像永無止境,身下貼著金鬃的地方也漸漸變得黏膩潮溼,浩然不敢看,他知道那是金鬃的傷口又開始流血,混著汗,像小溪一樣在他身上流,一步一腳印的血。

天快黑的時候他們還在密林裡前進,黑地離開隊伍,幾分鐘又回來,他抓了一隻有五彩羽毛的山雞,給了金鬃,不大一會又離開隊伍,這次他帶回來一隻尾巴很大,但是身子很小的東西,浩然覺得那大概是松鼠,他把松鼠給了白底。

這兩隻獵物都小得可憐,金鬃和白底嘴巴一張連毛都不用吐就直接吞到肚子裡去了。

之後,金鬃停了下來,他一停下,就直接摔到地上,四肢落地發出一聲悶響,他的喉嚨裡,像風箱一樣拉出呼哧呼哧的破碎喘息聲。

黑地和白底都捱過來,發出低沉悲傷的呼嚕聲,金鬃現在全身上下已經找不到一點金光閃閃的感覺了,全都是血,全都是,被汗水混著,整個身體都染成紅色的。

浩然爬下來,有些不知所措。他不知道自己能做什麼,就只能摸著金鬃的腦袋不停的親他。

這樣過了一會,大概五分鐘,黑地走到浩然身邊跪了下去,金鬃支起腦袋,開始搖搖晃晃的推浩然。

浩然順著他的力氣,爬上黑地的背,然後,他們又開始出發了。

這之後的行程就只能用兩句話,八個字來形容:衣不解帶,人不下鞍!當然了,金鬃他們不是馬,沒有馬鞍的配備,但是浩然覺得也差不多了。

夜行曉宿什麼的,都取消了,每天除了解決生理需要,浩然換坐騎,其他的時間它們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