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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繃直了脖子,觸角高翹,讓他看得分外仔細真切。九華年紀雖小,可是在穆雙飛身邊久矣,也學得一些大人禮儀,此刻驀覺有些唐突,急忙抱拳道:“久仰。”小孩大人樣,頗為滑稽,鍾月敏和紫姬忍不住莞爾,穆雙飛亦微微而笑,孰料陶縣官一本正經,頷首回禮,幾條臂膀兩兩拱抱,同時搖曳,道:“失敬。”古狐在客人對面坐下,身形婀娜,隱約娉婷,說是男子,卻盡現女兒*,而說是女兒,其服色冠袍,可不都是男子用物?要說男子偏生得紅顏態,全無半點忸怩造作,一切皆自然天成。青衣是第一次見得古狐容止,口中緘默不語,胸下卻是暗暗驚歎,直贊天地造化鍾秀,化為萬物,竟能孕出這般曼妙無雙、雖清冷寒霜卻依似溫婉的玉人。金龍侍者本提著大斧惕加防禦,看觀主打了個手勢,如此場合提兵執刃確實不妥,便同穆雙飛等人一般,悄悄收了法寶。他目光犀利,斗然瞥見古狐肩膀上有一處極細的縫罅,禁不住悸動微駭,一時人似痴迷,呆呆瞧著金髮美郎君,好象渾身都僵硬,動彈難掙。
古狐拍了拍巴掌,越滄各手提著一個木盒上來,竟然那兩條紅黑臂膀,外面裹了一層輕紗,可欲掩非掩。紫姬和鍾月敏不由將身體微微後仰,繞過穆雙飛背部,面面相覷。越滄雖不敢抬頭觀人,可是其眼角餘光,卻將此二女的詫異表情皆瞅在目中,又是羞愧,又是恚怒,放下三隻盒子,第四隻盒子卻忍不住故作脫手,徑朝紫姬劈頭蓋臉地打去,口中兀自叫道:“好滑。”紫姬反應甚為敏銳,聽得風響,不及細忖,抖手五指便朝那盒子捉去,孰料手指方才貼上盒面,那盒子登時推出一層層碧綠氤氳,形若波浪。紫姬“啊”了一聲,臂腕麻痺,拿捏不住,盒子朝地疾跌,穆雙飛探手勝電,早將盒子抄於掌中。立時就感覺“勞宮”、“合谷”兩穴酥麻酸楚,好在他心神恆定,深吸一氣,內息從丹田而出,經胸前“膻中”貫入“肩井”穴,然後化為兩股,順著手三陽、手三陰經絡,秉持三味真火之正純,用力貫勁,把盒子穩穩定定地放在毯前。鍾月敏可不糊塗,將越滄行動細節皆看得仔仔細細,勃然怒道:“你是故意挑釁的吧?”越滄心中得意,面色卻故裝驚慌,顫聲道:“這位姑娘何出此言?我,我適才——”她不及說完,李念狐已然幫腔哼道:“師姊,你這話便不對了。人家提著四個盒子,本就行為不便,你也體諒些。”鍾月敏呸道:“你現在肯叫我師姊了?我好大的面子啊,你好小的架子哦。”李念狐聽鍾月敏譏誚,立時愕然,旋即緩過神來,羞臊得滿臉緋紅,渾身滾燙,簡直無地自容,直怪自己不爭氣,恨不得甩手在自己臉上噼啪兩個巴掌,支吾困窘。原來李念狐同鍾月敏一般,也是從小被精奈神尼收養,在風鈴山長大,她自離開庵堂,雖遂行稱意,終於能日夜守候於古狐身邊,然畢竟如孤女離家,幼婦出家,時刻長了,自然而然會泛起思鄉之情,想念庵堂的草木風物、舊人故景。她費了多少周折,自行還俗,好容易到達古狐身邊,為其收容接納,要她再回到風鈴庵,她是死也不會答應。後想起尚有個鍾月敏與自己一般情形,還俗跟了男人,此人雖然和自己素來不睦,可畢竟是同門之師姊妹,昔日在庵堂唸經禮佛、花園悄悄撲蝶耍嬉時,也有點點滴滴的不少美好甜蜜回憶,胸底漸漸綿生溫情,此刻忍不住就叫她“師姊”。鍾月敏其實和她心思情感頗有類似,呵斥完之後,果也有些後悔,急忙又補上一句:“你我是同門師姊妹,如今那四條手臂的女人分明不懷好意,你如何還胳膊肘朝外拐?師妹,你幫著古狐說話卻也罷了,這四條手臂的女子,難不成也是古狐的侍女,所以你也庇護她不成?”李念狐急道:“師姊胡說八道!她不過是公子爺大發慈悲,從魔幻之境順手救出的墨家魔女而已,怎麼會是公子爺的侍女哩?”她心中信念便是,古狐身邊的侍女,永遠只能是一個,此人並非旁人,非她念狐莫屬。穆雙飛和青衣俱是一驚,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