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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伴著潺潺流淌的鋼琴聲慢慢在店內漾開,溫暖而柔和地將每個人環繞在內,然後在耳邊飄悠了一會,慢慢飄進耳中,在蔓延到全身每個細胞。
那五個女孩中被稱作紫霞的甜美女孩聽到後面兩句時,臉上的表情變得悲切而傷心。
……
只是沒了你的畫面
我們回不到那天
你會不會忽然的出現
在街角的咖啡店
……
這四句歌詞因為無比應景。一下將歌曲中那種深沉而內斂的情感匯入人心深處,直中靶心。
除了紫霞,另外四個女孩也聽得怔怔不語,一種壓抑了許久許久的悲傷情緒被這歌聲不停地朝外拉。鼻子慢慢酸起來。
……
我多麼想和你見一面
看看你最近改變
不再去說從前只是寒暄
對你說一句只是說一句
好久不見
……
唱到這裡,白玉京突然偏過頭,同一時間,一滴晶瑩如珍珠般的淚滴無聲地落下。砸在鋼琴鍵上。
白玉京一邊喃喃低唱著這首歌,一邊安靜地掉著眼淚,那是一種完全控制不住的情緒。只要餘光瞥見那個嬌小的身影,眼眶中的淚水就脫離掌控。
在這個扭曲的世界,白玉京絕不輕易哭泣,哪怕當初意識到自己變成貓也沒有掉一滴眼淚,而從貓變人之後,心腸變得更加堅硬冷漠。
可是不知為什麼,打從看到她們五個進屋的那一刻,那種“哭出來”的念頭就不停地在腦中打轉,衝擊,等到喃喃地唱完第一遍這首《好久不見》,終於沒能簍住。
所以他趕緊偏開頭,不能讓任何人察覺到這一點,雖然這時店內絕不止他一個人溼了雙眼。
拿著你給的照片
熟悉的那一條街
只是沒了你的畫面
……
白玉京繼續往下唱,情緒稍微收回,並以大毅力把它壓制了下去。
等第二段唱到臨近尾聲時,整首歌的調子已經低到像似在跟一個親密朋友耳語。
然而,即便如此,現場的每個聽眾仍舊能清晰地聽到白玉京唱的每一個字。
尤其是最後四個,“好久不見”。
不管走了多少路,碰到多少人,見到多少風景,等再次遇見那個陌生而又熟悉的人時,似乎唯有這四個字才能最準確而傳神地表達出屆時的心境。
白玉京唱完之後,又在鋼琴前坐了片刻,然後站起身跟大家說“謝謝”,一波一波的掌聲隨後響起,似乎為了延續那首歌的風格,大家鼓掌也鼓得相對內斂,似乎心中意緒終究沒有完全釋放,推到手掌,輕輕拍出。
白玉京微微鞠躬致意,接著從鋼琴前離開,朝場內走過去。
“嗨,唱得真棒!”路過李巧時,李巧起身打招呼。
“謝謝。”
李巧還要說什麼,然後聽到有人叫:“白玉京,磨蹭什麼,還不快點過來!”
這突如其來的一聲吼一下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白玉京轉頭看著那個氣勢張揚的大女孩,心裡暗暗道:“果然還是這樣二,哪怕頭髮長長了也沒有變。”
“她是……”李巧有些尷尬地問。
“噢,”白玉京微微笑了一下,說:“她是我表姐。”
“噢。”李巧點點頭,然後說:“那你先過去吧,我們等下再聊。”
“我說表弟,你有完沒完?”長腿女孩兇巴巴地催道,顯然聽到白玉京剛才的暗示,就坡下驢,也算默契。
白玉京臉上保持微笑,心中卻步步驚濤,短短的一段距離,彷彿要耗盡全身力氣。
“誒我說……”馮小荷準備演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