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各種客戶打交道方面,他比姜靈有經驗。而這種經驗,很大程度上是通用的。

至於冬明?他只是不想一個人呆在家裡,故而陪著姜靈,順路來玩玩的。

不過姜靈與丹奇一致認為,冬明只要不苟言笑盯著面試者看,就足以測試應聘者的心理素質。而那正是非常有效的“壓力面試”……

*********

面試花了將近三個小時,一切順利,之後小夫妻兩個與丹奇他們,一塊兒在酒店享用了一頓商務餐。

面試者中,有一個應聘聘用制理事的年輕女人。叫金娜的,非常有趣。她對姜靈的問題回答得很好。具體答案不算完美,主要是態度積極堅定,並且有一定工作經驗。但在丹奇的問題中,金娜表現不佳:她缺乏作為負責人的經驗。

結果金娜自己也感到這場面試沒什麼希望,在末尾直接提出希望成為非聘用制理事的一員——這一職位不領薪水,負責的具體事務少,能夠拓展一些專案與協助自然更好……不管怎麼樣,專業要求上,門檻比聘用制理事低。流動性上,比聘用制理事高。

丹奇對此表示疑惑,金娜坦白她自出生起便衣食無憂;但她無法忍受不工作的空虛生活,並且一直對社會公益感興趣,樂於享受在幫助別人的過程中獲得自我滿足的行為,所以才會在有一定經驗後,應聘這份工作。

目前看來當頭兒是不可能的了……所以金娜立即改換目標,退而求其次!

……

姜靈對金娜有一點羨慕,因為姜靈自己當初沒能選擇喜歡的事。所以餐後閒話時,他們說起金娜,姜靈不由道:“真是又幸福又可愛。”

丹奇說話常常離不開錢,不過並無銅臭味:“物質基礎厚實,選擇做什麼,自然不受拘束。”他的助手傑西跟著背了一條格言:“那是當然,‘經濟基礎保障個人自由’。”

冬明看看這兩人,安慰姜靈:“她就是閒得發慌,所以找點事做。”

丹奇樂了:“就是這樣。人活著總要乾點什麼。”以丹奇的職位,他也衣食無憂。但他不工作,一者生活品質要下降,二者。會非常空虛。

而後他們聊起了別的。話題一拐二拐,拐到了一條簡直就是娛樂新聞的訊息上去了:之前瑟倫市區好幾臺取款機出故障,它們在當晚,全部被取光了錢。

傑西一臉壞笑加幸福:“我取了二千,您呢?”

丹奇扯出一個假笑,沮喪地表示遺憾:“沒有,我去晚了。”

姜靈不由駭笑:“您們在銀行工作,您們也去‘排隊搶錢’?”

丹奇不解:“為什麼不?”他一指自己與傑西:“我們的工作面向高階客戶,我們又不是自動取款機維護部門的。”

傑西攤攤手:“當然,我排隊的時候不僅給朋友打了幾個電話,也給值班室打了個電話,他們已經發現故障,在做處理了。”

姜靈哭笑不得,而後姜靈問:“為什麼呢?我有些糊塗,當然我也取了,可是為什麼您們也趁火打劫?還有,聽說以前也發生過這類情況,為什麼銀行會放棄追索?”

丹奇一笑:“前者很簡單,那不是我們的責任。而我們作為普通的公民,有追求財富的自由。簡而言之,這是掉在馬路上的無主之錢,人們想要撿走它佔為己有,再自然不過。非常符合人性,你可以從道德上去譴責他,但法律不是道德。

“所以,拾金者若能尋找失主並予以歸還,那是值得頌揚的。也因如此,一般慣例,失主會取出一定比例的金錢,作為感謝。當然,現在這種攜帶大筆現金上街的事,非常少見。

“後者與成本有關。技術上,追索不難。但是規則上。這是不被允許的。銀行必須向第三方,也即法院,提出申訴,作出足夠的證明,才會被允許進行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