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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中也是一言不發!他又不是吃飽了沒事撐著了,明明知道這裡的幾個老傢伙是想靠自己的力量重新奪回臺灣,以雪前恥,再非要湊上前去顯擺,豈不是自找苦吃?

可是,這個世界就是這樣,你想要湊上去的話,沒有理你;你不想摻和了,反倒有人會看到你了。

看到於中在旁邊一副聚精會神聽講,眼珠子卻不知道朝哪裡瞅的模樣,藍理本就鬱悶的心理更加冒火,忍不住喝問道:“于都統,你有什麼話說?”

“我?”先是被藍理的嗓門兒嚇了一跳,看到幾個老將又都把目光瞄向了自己,炯炯的樣子,於中無所謂地攤了攤手,反問道:“為什麼要打澎湖?”

“廢話。澎湖是臺灣門戶,不先打下那裡,難道你想腹背捱打嗎?”藍理怒道。

“澎湖離岸尚有近百里地,要打我們的後背,至少了也要有水師吧?可現在臺灣有水師能威脅我們嗎?”於中反問道。

“……”藍理愣住!接著,他和吳英、魏明等幾個老將的眸子都發出了亮光!……攻臺灣,必先取澎湖!這已經是他們的固定思維,而且,打臺灣,報仇血恨,一雪前恥的想法已經讓他們想打仗的心情達到了幾乎偏執的程度。結果,這讓他們忘記了一件事情,臺灣叛軍雖然也有水師,可那幾條船哪裡能跟當年鄭家的水師相比?而且,當年臺灣大將劉國軒的本事,那叫一個厲害,比施琅還要狠三分,當年要不是施琅拼了老命用自己作誘餌引劉國軒中計,要是不那一次鹿耳門在二十多年沉寂之後突然漲潮,能不能收復臺灣那還是兩說呢。可現在呢?要不是中了詭計,福建水師的船大多被燒燬了,火炮也大多被炸燬,十成的實力被去掉了九成,他們又哪裡會在乎一個小小的澎湖,早就打過去了。

“不錯不錯,臺灣水師根本就不經打,我們還用在乎什麼澎湖?管它什麼鹿耳門?只要這澎湖管不了用,咱們就直接進臺灣了!媽的,就繞過去,直接攻他孃的臺灣府城!(清代,臺灣的中心為臺南,臺北在康熙末年才開始建城,此時居住的應當是凱達格蘭族為主的平埔人。)”吳英大叫道。

“不行!全軍攻打臺灣府不行!”藍理又說道。

“為什麼?”吳英正在興頭上,被這麼一打岔,頓時不悅地問道。

“哼,老子是怕劉卻之那幫王八蛋跑了!……我們得堵住臺灣向呂宋和琉球的兩條航路才行!”藍理沉聲道。

“那就先掃平他的水師,大點兒的船打沒了,小船就算想跑也跑不了多遠!”陳蟒說道。

“可這麼一來,水師在海上的時間可就久了!”魏明看向了於中。

“……這個不成問題!亮工,你來為諸位將軍解釋一下咱們海參葳水師的長處!”於中朝年羹堯下令道。身為副都統,年羹堯也是有權列席的將領。

“是!”年羹堯應了一聲,出列朝藍理和在場的幾個老將行了個禮,便開始說了起來:

“諸位將軍,海參葳水師戰船,船身最小十五丈,最大二十餘丈,都是可以進行遠洋航行的大型戰船,且風帆採用特殊方法制成,可用八面風。除去春冬二季之外,我水師都要進行遠洋試航訓練,最長曾達一月之久!那一次,我們橫渡大海,直達日本本州,並趁夜穿越過日本本州島和北海道之間的津輕海峽,又從庫頁島與北海道之間的宗谷海峽回航,那個北海道,要比臺灣大……”

“等等,你說什麼?你們可以在海上呆上一個月?那當時你們船上有多少人?”藍理問道。

“回軍門,當時我們的船隊並不滿員,只有定員的一半人馬!”年羹堯答道。

“一半?”吳英咂著嘴,“那豈不是說,如果人馬再少一些,你們就可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