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是天生的賴不了別人。

哦對,音樂老師,吹葫蘆絲和薩克斯的大鬍子。那時多媒體教室還沒健全,每次上音樂課都得預約地點,光課前找地方跑來跑去就花了大半節,再聽聽他的牛掰史、批評批評殘酷的社會主義、展望展望未來基本一堂就結束了,也是很消遣,我們都還挺喜歡他的課,跟春遊的心情差不多。

數學老師是二班的班主任,脖子比何炅還郭敬明,外號長頸鹿。但是第一學期還沒結束就調走了,所以不管之前在同學們眼中多麼狠毒嚴厲面目可憎,在他給大家發放“只有脖子和臉就佔了一整個畫面”的大頭貼作紀念時全部化干戈為玉帛,大膽的女生學著男生的模樣擁抱告別,帶著滿臉的淚痕穿梭在人群中恨不得拿著喇叭嚷嚷:看哪看哪瞧我是個多麼重情重義的凜冽女子!!!三個感嘆號一個也不能少。

有些老師性格特徵不明顯也就不一一介紹了,接下來說說全校乃至二十多年來的所有師生公認的最有特色的兩道風景線——

Part 14。雙劍合璧

學校有兩個出了名的嚴師,一個是副校長,另一個則是政教處主任,兩人輪番上陣把學校治理的井井有條,二十多年來被廣泛認可源遠流長的一句話就是:沒有這倆人,就沒有我們的升學率。

不幸的是,我各嘗過他們的苦頭。

一次家長會,要求全體家長參加,因為半期考試不大理想,就跟父母說不是很重要可去可不去,打電話問候一聲兒就行。爸媽忙於上班,聽我這麼一說倒也信了,反正一學期也不止一次,可誰知他倆把打電話這事兒給忘了,問題就開始嚴峻起來。

校長和教務處等直接管理學習的單位例行說話之後,政教處開始家長簽名,再不濟也得打電話問候一聲,所以我犯了第一場大過。萬分僥倖的是隻進行口頭批評而沒有大動干戈——他是真的打人的!我曾在宿舍大樓下看到一排男生橫跨排水溝做俯臥撐,聽說做一百個,做完趴在乒乓球桌上撅起屁股,每人再挨十個板子。女生打手掌,打完第二天大拇指下面的那坨肌肉呈現出肥嘟嘟的紫色,慘不忍睹。

我,連同其他幾個同僚,算是劫後餘生。不過心理上的恐慌和考驗也是種體罰方式。

另一個就是蔡校長了——有個同學告訴我,每次路過他身邊時喊“副校長好”他就板著臉不理不睬,有次心血來潮喊了聲“蔡校長”他居然笑眯眯地點點頭溫柔地問她飯吃了沒有!突如其來的體貼問候讓人滲得慌,也是挺恐怖的,嚇得人家小姑娘見著鬼似得。說出來你們可能不信,她當時的衝刺速度跑的比狗還快!

我們學校有個不成文的規定,就是預備鈴響過之後必須是坐在教室翻開課本準備好一切等待老師降臨的狀態,否則都算遲到。我們偉大的蔡校長週三負責執勤,每到這天全校彷彿進入一種未知世界的恐慌,前方霧氣濃重陰霾重重小心翼翼輕挪慢進,生怕行差步錯稍有差池就是粉身碎骨!萬劫不復!因為不食人間煙火的蔡哥無時不刻等待在某個角落正窺視著你的自投羅網。

是不是感覺背後陰風陣陣?也可能是你家空調開著製冷,但無論如何不要忘了替我祈禱別讓他看到以上這段話,否則本姑娘性命堪憂。

糟糕,嚇的跑偏話題了,言歸正傳。

那是個寒冷的週三清晨,冬日裡難得一見的陽光穿透白色紗窗,似情人般溫柔撫摸著臉頰,暖暖的,很溫馨(難怪覺得彆扭原來某九牌的廣告詞兒就差不多)。玻璃窗上凍結了一層白茫茫的冰沙,溫度尚不足以將其融化,對映著光芒,閃現出大自然界特有的晶瑩美。我貪戀地蹭了蹭枕頭,雙眸輕合嘴角上揚關掉了聒噪的鬧鐘,心裡默數十下準備起床,可天不遂人願,當我數到三的時候,又他媽昏睡了過去!

再次醒來已經是半小時後了,我匆匆忙忙